侍君_第116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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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节 (第2/3页)

头子们求之不得的福运。”

    昝宁悚然警觉:太后这话酸得可以,又反复再三地说骊珠,莫不是有什么暗示?

    他又心里难过——为自己的母亲——宫女上位,即便做了太后也是低人一等一样,为正头太后嘲讽打压,去世这些年也没有翻身,但凡被人说起来就是“宫女上位”这四个字,仿佛五指山一样压着,做儿子的心头一口血,只能自己咽下去。

    他绝不能叫李夕月背这样的名!

    第141章

    太后“谆谆教导”完了, 估摸着对皇帝的威慑力也差不多到位了,才在丽妃的扶掖下款款地离开了养心殿。

    丽妃先不敢说话,到了慈宁宫伺候的时候才有些委屈的样子出来:“唉, 太后对皇上也真是慈母之心了!奴才只是有些心寒,皇后主子身子不适, 他也没问一声?”

    皇后抑郁成疾, 是因为在听说清议呼吁“停中宫笺表”“停皇后钤印”时就气得成夜成夜睡不着觉, 而太后对她似乎也并没有非保住不可的担当,反而越来越宠爱丽妃,自然皇后的忧愤又加上了担心和惊惧, 睡不着的毛病越发严重。

    丽妃心里却是熨帖的。

    她们名义上是俩姊妹, 皇后居幼但嫡出,她居长而庶出。皇家选后妃时并不一定讲究“庶出不能为后”这一条,但约定俗成一样:若嫡庶并举时, 明显是庶出的要让出位置。

    虽然是姐妹,但自小受了多少说不出口的暗气与委屈, 今日终于看见光明的方向了!

    不过丽妃从小看人脸色长大, 此刻依然是一副忧心忡忡、姐妹情深的模样:“唉,奴才真是担心极了。”

    太后也叹息一声, 但又说:“皇帝对后宫冷淡也不是自她而始。她呢,亦是自作孽不可活。她身子骨不好, 原该平心静气修养身心才是,哪晓得天天在储秀宫里打骂宫人, 仅就这十来天, 传杖痛打过之后再撵出去的宫女就有三个了,叫谁看了不心寒?”

    丽妃低头不语,心里在想:哦, 原来太后并不喜欢皇后暴虐的脾气。

    太后还在摇头生气:“像发了癔症一样!挨打的几个宫女都是长得周正些的,她就是看人不顺眼,人家踩了猫、打了碗、弄脏了活计这样的小事,她就骂人家‘好sao蹄子,在我这儿做张做智的,敢情你也想学了骊珠靠攀龙床上位?我打烂你的腿!看你怎么撇开腿让男人入!’听听,像个皇后的模样?!”

    常年不得丈夫的爱,又遇上了礼亲王的构陷,丧了权柄和仪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废——估计是好人也得逼疯了。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然后太后只垂泪片刻,又恢复了冷静理智的模样:“劝说不听,我对她也仁至义尽了。”

    丽妃内心几乎是狂喜,用尽气力才遏制自己的颊肌使自己别笑出来。

    紧接着听见太后说:“不过你看今天皇帝屋子里那个值夜宫女,觉得是个什么路数?”

    丽妃说:“长的也就一般人儿,甜相,聪明样子,五官皮相不如当年骊珠多矣。”

    撇了撇嘴,想了想又说:“值夜一晚上,发辫还是挺齐整的,想必不是自荐枕席那种路数吧?”

    太后冷笑一声说:“皇后呢,看什么女人都像是要抢她丈夫的;你呢,看谁都觉得没事——真憨!”

    丽妃嚅嗫着不知道说什么。

    太后又说:“看这种事,眼睛要尖!她发辫是整齐不错,你没看出来衣衫也是整齐的?——值夜是一夜坐墙根听主子睡眠的动静,时不时起来端茶倒水、伺候解手,绸缎的衣服下摆哪有不皱的?她的袍子却是平平展展的,只有衣裳挂着才可能!再有,你看那小丫头的眉和臀,眉峰不聚,面含春色,臀圆而翘,这不是姑娘家,已然是有过经验的小妇人的模样了!”

    她目光望空,似在回忆,俄而缓缓说:“圣母皇太后当年什么时候入了先帝的眼,我就是粗心了一下,没有发现。等到发现,已然晚了。虽然先帝初始给她的位份也并不高,可是盛宠不衰,还生了皇子。我那时候呵……”

    她不好说自己暗暗妒忌了圣母皇太后很多很多年——即使人家完全没有分她皇后权柄的想法和能耐——但被突袭一样抢了丈夫,这种恶感在太后心里持续了很多很多年,这是正室的皇后无以言说的痛,而只能埋藏着嫉妒,装着对嫔妃们宽容大度的样子。

    丽妃此刻却想不到那么远:一个小宫女受了皇帝的宠幸算什么?她要能在太后的扶持下,不动声色登上后位,这才是大胜利。日后要对付一个小宫女还算什么事?即便是后宫里多一个人,只要自己当上皇后了,也无伤大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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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亲王作为先帝遗命的辅政王,如今却一夕之间下了高墙大狱,这在朝野中自然是大震动,然而震动到如此之大,反倒没有什么声音,大家都竖着耳朵,四下里打听“上谕”或者“懿旨”,看上谕和懿旨的言语间是轻是重,猜度礼亲王是否还保得下一条性命。

    各种揣测纷至沓来,尤其以养心殿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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