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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皖。”

    苏恬没再理她，把酒杯重新放回桌面，看向令申等人。

    “怎么回事？”

    几秒后许落落站了出来，很平静，客观说：“几分钟前我不小心踩到这位小姐的礼服，道歉之后，她把红酒泼到我的身上。身旁的男士只是为了帮我，如果我们的动静造成了影响，我很抱歉，但请不要怪罪于他。”

    这话漂亮。苏恬挑了挑眉，还没说话，伊皖已经开始歇斯底里：“道歉有什么用，你知道这套礼服多少钱吗？你们这些贱民连零头都赔都赔不起！”

    许落落静静看着伊皖，待她讲完后说：“这位千金大小姐真是好涵养，一口一个贱民，原来所谓的富家千金小姐的教养就只是这样吗？”

    周边的女生不少皱了眉。

    虽说她们也不喜伊皖，但许落落这话却是把她们也给涵盖了进去。

    第21章 略微静默

    没等伊皖开口，许落落继续说：

    “我所认为的千金应该是落落大方、优雅的，像在场绝大部分女性。或许她不会平易近人，但至少不会歇斯底里。很抱歉，踩到你的礼服后，我并没有认出你是一位千金小姐。”

    伊皖面部有些扭曲：“你什么意思？！”

    许落落却只是说：“你可以看看四周。”

    伊皖下意识的看向周围，却见四周与之触目的女生纷纷侧脸，眼中带着嫌弃与厌恶，好似她为一只脏兮兮的虫子。

    怎么会？

    伊皖无意识退后了一步，碰撞到身后的酒杯，红色的液体洒落在她昂贵的礼服上，冰冷如她此刻的内心。

    “另外，我身上的礼服是由学校学生会所提供的，公告板上清楚写着它们的来历，以及故意损毁它的处罚。当然，我想你应该有能力支付这笔费用。毕竟，”许落落说，“你是‘贵族’啊。”

    伊皖抬头看着许落落，眼眶微红。

    许落落怔了怔，想继续说的话滑到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

    “说完了？”苏恬于是问。

    过犹不及。许落落想着，说：“是的。”

    苏恬点点头，看向令申：“道歉。”

    令申眯了眯眼，一会儿后转头面向伊皖：“对不起。”

    语气很随意，轻飘飘的，没有一丝的诚意感。

    苏恬也没在意，看向伊皖：“向他们道歉。”

    “我……”伊皖看着苏恬，身体有些发颤，眼中无意识带着恳求。

    像一只不知何去何从的流浪猫，渴求着旅人的帮助。

    苏恬：……

    做错事后卖萌有什么卵用哦？

    湿漉漉的眼。

    苏恬：喂喂喂，卖萌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