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昨日往事 (第4/4页)

，女儿。

    他该怎么选？

    怎么选都是错，怎么选都是有可能造成永远不可挽回的遗憾。

    当了那么多年决策者，宋青第一次对一件事的抉择那么挣扎。

    周围的精神力波动却缓缓的小了下来。

    “小一别怕，哥哥在呢，别怕，哥哥陪着你。哥哥不会再让你难过了。小一乖。”

    不知道何时，宋向文已经进来了。

    他将小一抱在怀来，不知道怀里的女孩能否听到，还是神色温柔的一句句哄着。

    “二哥在。”宋向韬握住她的小手。

    “三哥以后什么好吃的都给你，你不要睡了好不好，meimei？”宋向武拉着小一的另一只手。

    “四哥也会保护你。”

    明明被这精神力波动挤压得五脏六腑都在疼，四个小孩却没有一个人离开。拉着女孩的手，没有想过放开。

    小一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她梦见了阿旭哥哥。

    不，应该说是。

    哥哥。

    还有她自己。

    那时候她还活着。

    她是阿旭哥哥的亲meimei。

    阿旭，真名商旭。她叫商一。

    一二三四五的一，哥哥总是笑着对她说她是他的唯一。

    在她有意识起，她和哥哥就在外流浪，在一个个垃圾桶间辗转。

    但是哥哥总是将最好的东西给她，有吃的都先让她吃，有衣服，里面最好的一定是她的。所以她从小长得好，白白嫩嫩的。

    哥哥勤快，每天都给她换洗。

    所以虽然他们只有两套衣服他们也总是穿的干干净净的。

    他们尽管贫穷，但活得很快乐。

    哥哥很聪明，有许多次他们和其他人抢食物都是哥哥带着她逃走的。

    他们曾经在雨中狂奔过，像是两个傻孩子，曾为了一颗糖欢欣雀跃过，也吓唬过那些准备伤害小鸟的小孩们。

    她的每一次生日，哥哥都记得很牢，给她的礼物都很特别。

    有时候是用废铁拼就的洋娃娃，有时候是用草编的小动物。

    有一次甚至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小蛋糕，蛋糕上还有一颗草莓。

    最后那颗草莓被她狡猾的塞到了哥哥的嘴里。

    那时候，她看到哥哥的眼睛在夕阳中发光。

    他抱着她保证，以后他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她笑了。

    对于她来说，只要有哥哥在，在哪儿都是好日子。

    她最喜欢的就是，在夕阳下，坐在哥哥的脖子上，两个人踩着夕阳的余辉回家。

    日子虽然很苦，但是他们都尽力让彼此开心一些。

    他们都以为他们的生活不能再糟糕。

    但是生活仿佛总是对他们兄妹特别残忍。将他们当成斗兽场中的野兽，看他们先在绝望中看到希望，然后又在希望中走向绝望。

    她得病了。

    很严重的病，无药可救。

    哥哥很聪明，但从来不用自己的聪明做犯法的事的。

    他总是告诉她，做人就要行得端坐得正，这样才配是一个人。

    可是因为她，哥哥亲手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哥哥是极聪明的，他要是真的想耍玩心眼，很少有人玩得过他。

    很快哥哥就得到了能治疗她的钱。

    她住进了漂亮的单人病房，吃上了以前很少能吃的精致饭菜。

    照顾她的护士jiejie经常说她真是好运，有一个有能力的哥哥。

    她曾经听到有人喊哥哥旭哥，也亲眼看到哥哥冷酷的将人处死。

    她被吓到了。

    明明那么温暖的哥哥，却偏偏被她拖累成了他最恨的那种人……

    都是她的错。

    是她拖累了他。

    她自杀过，但是被哥哥发现了。

    那时候她看到了哥哥眼中的恐惧，庞大的，孤单的恐惧，就像个害怕被同伴抛弃在狼群中的小鹿。

    她不由得笑了。

    明明没了她的话，哥哥能活的更好。

    却也不由得心疼。

    她想活下去。

    活下去，不让哥哥孤单一人。

    但最后她还是先哥哥走了。

    哥哥抱着她小小的尸体哭得像个小孩子，然后活得越来越孤独，越来越冷酷。

    直到那个人的到来。

    他说他是爸爸的朋友，有办法让她复活，但是需要他的帮助。

    那时的哥哥在道上已经算得上是半个王，却毫不犹豫抛弃一切随着那人走了。

    再然后是无穷无尽的实验，复杂得像是天文数字的算式。

    薪火计划。

    她不是唯一的参与者，但所有的材料只能改造一个人。

    由于哥哥的存在，她变成了唯一的成功者。

    她再次醒来，成了小一。

    却忘了那个对自己最好，也最重要的人。

    哥哥没有纠正自己。

    因为，他不想她在他离开的时候更加的难过。

    再然后，她来到了未来，遇到了一个和哥哥长得很像的宋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