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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仿佛有水光。

    叶虞险些再压上去。

    失去记忆后尚且稚嫩的阿离真的很好吃。

    ……

    姜离又花了半个月时间, 这才将这座山上的阴气彻底驱除。

    叶虞轻吻她的指尖, 契约由此生成。她可以离开这座山、这栋别墅, 今后却只能呆在姜离的身边，作为姜离的鬼仆，直至姜离寿数到尽头。

    不过她甘之如饴。

    叶虞直接缩地成寸, 带着姜离来到山下的小镇外，一人一鬼搭了一辆车进城中, 然后一路辗转回到了姜家。

    姜家身为传承许久的古老天师家族，拥有一座隐蔽的大山作为休息和修炼的场所。

    平日里这座山被障眼法罩着，就算有行人旅客，也会将其下意识忽视，只有佩戴着特殊腰牌的族中子弟才能进入。

    姜离就带着身后的一只鬼拾级而上。

    叶虞这只鬼出入天师世家，竟然分外的从容，就像走在自己后花园一样。她这次穿着一声黑色旗袍, 其上绣着莹白色的梅花，鸦羽般的直长发铺散着，更衬得气质脱俗、面白如瓷。

    路过的弟子见此纷纷露出或震惊或羡艳的目光。

    这只鬼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走在阳光下，分毫不惧正阳之气的灼伤，这得是有多浓厚的怨气、多深的道行！

    而降服这只厉鬼的师姐，又是多么的……

    不敢想不敢想。

    姜离回来，也就代表着她这次天师试炼任务的结束，因为这次的情况实在超出了预料，她需要前去和族长汇报一下。

    叶虞被她留在了卧房里。

    姜离身为姜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是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院的。走前她告诉叶虞，如果闲的无聊的话可以随处去看看，只要不出院子。

    这正中叶虞下怀。

    缺席了姜离的一整个童年，她迫切希望从一些地方寻到几丝姜离生活的蛛丝马迹。

    她希望自己从未离开过。

    姜离大概是一个十分念旧的人，专门腾出了一个房间用来存放旧物，叶虞不顾忌地板上的灰尘，往上面一坐，从纸箱子里轻柔又珍视的翻看着。

    幼时的小玩具，启蒙用的木剑毛笔，还有不知道是别人送的还是自己叠的纸花。

    一点一滴，都是时光赐予的宝物。

    姜离是在储存旧物的房间中找到叶虞的，她打开木门，阳光从外面打进来，照得叶虞发丝金黄，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

    叶虞此时正拿着一个皮球玩，不时的拍两下，乐此不疲，见身后有动静，她偏过头，露出漂亮的半张侧脸，唇角微勾。

    “回来啦。”

    姜离一怔，这短短的一句话，好像勾出了她心脏深处的酸和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