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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按额角。

    她其实真正责怪的并不是左姝牺牲自己的决定，因为左姝没有从前的记忆，更拥有自己的抱负。

    左姝不可能为了一个“关系普通”的人，放弃原本的计划。

    因而姜离更加责怪自己。

    在这个世界，她们一共相处了近十天，在这十天里，她并没能让左姝敞开心扉，是她的错。

    她总觉得，她们还有很多时间。

    是她大意。

    独处的时候，她的神情就多了几分恹恹。

    回想起过去，虽然是她在系统的协助下到了一个个世界，但真正追逐的、主动的都是……她的爱人。

    灵魂上的羁绊不能永远解决一切，在这个世界，左姝多疑，那些累世的好感反而成了两人之间的阻碍——之前左姝恐怕一直觉得有蹊跷，又不能抗拒灵魂上的亲昵与渴望。

    姜离想，她真是一个失职的爱人。

    此时，她整个人像浸泡在冰水中一样，冷的刺骨，更可怕的是，这股冷意没有让她更清醒，反而把她往更深出的冰潭中拖去。

    她不想思考，也不想动。

    但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她的头顶仍然悬着铡刀，她一步也不能停下。

    她近乎是冷漠的告诉自己，这很正常，每个人都有情绪低迷的时候，而且多半等这个情绪过去再回头看，就会觉得自己很傻。

    所以她可以无视这些去工作……是的，这些都是可以实现的。

    把自责的情绪暂且放到一边，她试图去联络系统。

    没想到真的得到了回应。

    原来昏迷之前听到的那一声并不是幻觉。

    “终于想到我了，我的宿主。”比起责怪，这句话更像是打趣。

    姜离捏了捏鼻梁，打趣了回去：“我一直记挂着你……看我一个人纠结很有趣吗？”

    系统轻咳了两声。

    “不提这个，”姜离问系统，“我和左姝这次能留的一条命在，是因为你吗？”

    “对，”提起当时的状况，系统也有些心有余悸，“不愧是高等世界，那个‘蓝鸟’有点古怪，它的权限竟然高于这个世界……”

    姜离明白了它的意思：“是这样吗……怪不得左姝会选择它。”

    要想篡改或者影响一个世界，甚至攻击整个死亡游戏，那么这个“蓝鸟”的权限确实需要非常高。

    之前这样的一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你和平平无奇的小世界呢？

    “有蹊跷……”姜离摸了摸下巴，有些隐忧，“最后左姝的计划算是失败了？世界意志会不会有了准备，阻挠左姝？”

    说阻挠都是轻的了，“世界”想让一个人死，那不是太容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