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_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_第9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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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_第9章 (第1/1页)

    纪元庆点头,放下杯子:“莫非诸位忘了,四百二十年前,江殊殷刚去西极的那段时间……”他愣了愣,止住要说话,看看沈子珺离去的地方,轻声道:“沈峰主像疯了一般,哭着喊着都要去西极,浅阳尊拦都拦不住。”

    “那段时间,正是江殊殷恶行满贯的时候,处处都是他的骂名。沈峰主被浅阳尊关了一年,出来后西极是不去了,人也不哭不闹。”

    他语气更轻:“后来,赏梅宴何峰君骂江殊殷狗娘养的,沈峰主登时怒了,拔出泪忆剑劈头盖脸就朝何峰君砍过来。那天若不是浅阳尊在,何峰君怕就不是重伤,而是直接没命了!”

    众人似乎是想起来了,冷不丁皆是一抖:“是啊,这样的事还不止发生过一次。不是都说沈峰主和江殊殷关系不睦吗,怎么感觉他很维护他啊。”

    陈涧芳面色也是极差,辩解道:“维护个屁,要真是维护,我们讨伐江殊殷的时候,他早出来一泪忆劈了我们。”

    范赫生感叹:“恐怕是浅阳尊品行极高,谁料教出江殊殷这么一个…一个人来,但不论如何,江殊殷好歹是他教出来的,若是骂了他,岂不是说浅阳尊教导无方?故此,沈峰主才接受不了别人辱骂江殊殷。”

    毕竟,那可是将他师父也骂进去了。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觉得有理。不然实在无法解释,沈子珺那异样的行为。

    与此同时,殿外大雨倾盆,花残叶落。

    英俊的男子握着一把画着红桃的白伞,行走在大雨中。晶莹剔透的雨水顺着伞尖流下,形成一股清澈的水柱。

    阵阵雨滴入水的叮咚充耳不绝,犹若一首简单的曲子,夹着残落的花,凄美了一生一世。

    突然!水声大作,一位清俊男子自水中出现,这人身无寸|缕,眉目如画额间一点朱砂,他抬头望着江殊殷,眼底一片平静。

    江殊殷首先和他打招呼:“浅阳尊好呀。”

    沈清书乌黑的发丝中,露出一对透明的扇形耳朵,银色的尾巴没入水中轻轻摆动。

    江殊殷笑起来:“浅阳尊似乎很不愿看到我。”

    沈清书淡淡道:“坠云山守卫森严,你是如何进来的。”

    江殊殷伞间的水珠颗颗滴下,道:“令徒晓宇啊。”

    沈清书垂下眼睑,额前的朱砂染了水,愈发艳红,夺人眼目。

    “浅阳尊,今日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他顿了顿:“你觉得七恶当真罪无可恕吗?”

    雷声轰鸣,闪电疾雨!

    阴暗苍茫的天,似排山倒海的阴霾,压抑得世人喘不过气。

    沈清书闭上眼,轻轻道:“不一定,自古善恶黑白,争论不休。对与错,邪与恶之分,犹如阴阳两极,互相牵制,互相影响。”

    他道:“七恶固然有错,但论因果,何尝不是世人自作自受,毕竟世间怎会有天生的恶人?”

    江殊殷笑了:“可惜他们始终是世人口中的邪。”

    沈清书静默不语,一双明亮清澈的眸看向他,那目光清清明明,万分冷静。

    他悠悠道:“薛公子来此处,恐怕并非只是问我一些问题,晓宇可是对你说了些什么。”

    雨点叮呤,江殊殷毫不矫情:“各家各派今日聚集坠云山,一同深讨如何对付其他六恶。”他笑起来:“而浅阳尊你的意见,很重要。”

    沈清书目光清冷、督智,带着深深的探究:“薛公子似乎,与六恶交情颇深。”

    以至于处处袒护他们。

    “不错,”江殊殷老实承认,在自己师尊面前、在正道最敬重之人的面前,毫无保留,他说:“他们,是我的家人。”

    此话一出,天地寂寥。

    倾盆大雨之中,两个俊逸男子,美得好似一副举世无双的泼墨画。

    第5章 白骨哀(一)

    肖昱,七恶中排行第二的恶人。

    相传,他乃七恶中年龄最小,杀人最多,脾气最差的一个。

    他的恶行之大,动不动就是灭门惨案,实乃罪恶滔天。

    江殊殷却道:“正道者,从未做错事?恶人者,从未助过人?”

    沈清书答:“并非。”

    江殊殷问:“二者一样否?”

    沈清书答:“一样。”

    江殊殷:“为何一样?”

    沈清书:“都是人,皆有七情六欲。”

    江殊殷收起伞,蓦然后退数步,单膝下跪诚恳道:“做错事者是否该罚?”

    沈清书淡淡道:“该。”

    掷地有声:“还望浅阳尊查个水落石出。”

    一时无声,沈清书就如此看着他,算不得惊讶,算不得厌恶,双眸却无比犀利,似一道闪电。

    他沉声道:“你是说,凤翎宗该死?”

    江殊殷头也不抬:“并非,只不过此事因果谁也不知,为何不查?”

    沈清书眉间的朱砂艳丽无比,像是秋日残阳,绯艳如血。

    轻轻吐出一字:“查。”自然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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