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兰明歌_第5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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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页 (第1/2页)

    作者有话要说:[2]话事人:指有决定的权的人,主事人、代表。

    第3章

    五秒钟握手,两秒半贴近,虫鸣声也似唏嘘。

    “要不要紧?”阮决明顺着手臂外侧抬起她的手肘,往高跟鞋看去,脚踝骨凸出,再往上,小腿紧致。都不能用纤细来形容,这个女人近乎骨感,似乎很易碎。

    裴辛夷咬紧牙槽,对他说:“冇嘢。”(没什么)

    二人拉开与第一次见面的人应有的距离,打消了周围的人瞬间的错综复杂的想法。

    阮决明挑着笑说:“走平路怎么会扭伤了脚,我有这样吓人?”

    他到底有多吓人不知,戏却是令她叹服,说谎也要圆满,还不忘戏谑。

    裴辛夷双手提行李箱挡在腿前,似乎就有了无坚不摧的盾牌,可以抵御任何人、任何事的袭击。她浅浅抿唇,“阮生讲广东话好正,听来和广东人冇差。”

    知道这是讥讽,阮决明哂笑一声,“越南人口七千万,讲广东话好正不止我一个。”转而调侃道,“不过,好正大约只我一个。”

    裴辛夷真心发笑,眼尾上挑,鹿般的眼睛变得有些狭长,像鱼尾。短促地笑过后,她说:“原来阮生也会讲笑。”

    “山路不好走,让阿星背你?”阮决明说着朝旁边的青年扬了扬下巴。

    青年皮肤黝黑,有乡野少年般的粗犷与憨厚。

    不等这人上前,裴辛夷赤脚踩上沙土地,弯腰拎起一双高跟鞋,站直了说:“大不了当松骨咯。”

    阮决明牵了牵唇角,同青年说:“阿星靓一点也不会被拒绝啦。”

    名为南星的青年挠了挠后脑勺,半勾着身子,探询地说:“裴小姐,不必勉强。”

    女孩们纷纷附和,围上来拿行李箱与鞋子。裴辛夷没了推辞的耐心,丢给她们就往前走。

    这出戏实在太突然、太莫名、太生硬,迷惑得了旁观者,迷惑不了戏中人。她听见自己慌乱的心跳,却不知他亦如此。

    小径两旁龟背竹、芭蕉还有别的植物的叶子探出来,时不时掠过她的胳膊、腰身、小腿,又刺又痒。一切如梦境,误入无数场噩梦里出现的热带雨林,可足底的硌人的触感分明诉说这是现实。

    透过树枝间隙的月光在油灯映照下微不可见,阮决明走在她斜后方,发稍随她的步伐轻晃,一搭一搭碰蝴蝶骨上半寸的位置。灯火融化了似的,再抬眼,挽起的发髻变成一股麻花辫,穿着粗布棉衫的少女瘦弱的背影近在咫尺。

    他无意识地发出沉吟的“嗯”声,她转过头来。

    不是清澈如小鹿的眸,她软呢帽垂在额前的网纱无限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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