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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挺有情趣的 (第2/3页)

,和何毅拉锯了一番,终于抢回靠枕。赌气似的又覆在脸上躺回去之前,没忘幽怨地瞪了眼何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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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等粗暴的过程中不甚误伤铁饼,铁饼迫于何悠扬的yin威,敢怒不敢言,何毅只能在铁饼头上安抚性地顺了顺毛,又戳了戳何悠扬:“儿子,你到底怎么了?”

    靠枕底下传来闷闷的声音:“我在想……悠远。”

    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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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毅倏地一愣,每次都装不过三秒的严父模式彻底瓦解,他轻轻摸了摸何悠扬的头,满手的狗毛成功转移到他头发上,语气柔和不少:“怎么突然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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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悠扬往沙发里侧一翻身,给了何毅一个后脑勺:“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她。”

    半晌,他才接上后半句话:“……你说还找得到吗?”

    何毅把手附在他的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的发间摩挲,从发根到发梢:“悠扬,你……”

    “算了,你别说了,老妈和我说过的,没什么几率了,而且就算海底捞到了针也不会认了。”

    “嗯,人是要往前看,不过偶尔地回望总是不可避免的。” 何毅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我总跟你说多思无益,但是我知道你做不到……我们也做不到。”

    何悠扬轻轻地“嗯”了一声。

    何悠扬:“那你恨把悠远偷走的人吗?”

    何毅总觉得何悠扬今天“丧”得不太正常,但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当然恨,恨不得千刀万剐。”

    何悠扬又是轻轻地一声“嗯”。

    何毅还想再说些什么,何悠扬突然一下弹了起来,单方面结束了对话。虽说表情还有点阴郁,但起码有了点活力:“我困了,睡觉去了。”

    何毅看了看表:“才几点,你晚饭吃了吗?”

    何悠扬径直往卧室走去,准备拿换洗衣物:“没吃,不饿,不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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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毅扔了铁饼,一把拉住何悠扬的帽子,正往前走的何悠扬一时不察,差点往后仰去:“你敢,特地给你留了饭,快去热一热吃了,吃了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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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悠扬:“……哦。”

    这天夜里,何悠扬早早地躺到了床上,白日里疲惫的来回奔波本应让他很快入眠,可是他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白天发生的事,一件件地在他脑海中走马观花似的自动循环播放——火车的嘈杂喧嚣、婴儿的恬静睡颜、女人的沉重行囊……还有齐临说的那些话、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就算他数羊数水饺、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都没能驱赶那些萦绕在他脑海、拒绝睡意到来的复杂情绪。

    他忽然想再去找何毅聊一聊,可下了床走出房门,看见主卧灯已经熄灭了,想必也是睡了,不便再去打扰。

    他蹬掉拖鞋,又躺回被窝,不由想到,他睡不着可以去找父母,那么齐临呢?他遇到事的时候找谁呢?

    父母显然不行,年迈的奶奶想必也不会,朋友呢?平日里也没见他有哪个可以掏心掏肺的朋友。接着何悠扬不要脸地想到自己,齐临如果夜不能寐,完全可以给他打电话,有哪里不开心了可以把他当垃圾桶倾诉,他当然来者不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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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也从来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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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难免会有无法排解的情绪,但齐临从没有主动告诉过他,哪怕他是学校里跟齐临走得最近的人。

    何悠扬不敢想象,齐临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及至长大成人,仍然踽踽独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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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想越烦,何悠扬圈紧了怀里的小鳄鱼公仔,翻了个身,又开始了新一轮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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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连个开学报道也没有,期初考试就二话不说地来了。

    更绝的是,这次考场座位顺序是按上学期期末的语文成绩分的。

    一中为了防止串通作弊,每次的考场位置都要重新打乱顺序,但有时候也会按成绩排——也就是说,期末考试年级排名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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