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祭无忘告乃翁_第18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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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节 (第4/4页)

起,就说谭振业的主意,他骨子里老孝顺了。

    彼时的谭盛礼在整理这几个月默的书,都是古籍,他曾花很长时间研究过的古籍,内容与翰林院所藏没有出入,但他翻了两册却不甚满意,不是嫌纸张差,而是太新了,像没人翻阅的新书,他喜欢不起来,谭盛礼读书有自己的爱好,越是残缺破败的古籍他越感兴趣,即使重新誊抄批注后,也会来来回回的翻,翻到陈旧为止。

    在他看来,陈旧的书更有韵味。

    他如今做的,就是照记忆默下来,甚少静心翻阅,以致于书都是新的。

    谭振兴他们也没读过,内容太深奥,以他们所学,不到时候。

    他把书册装进小箱子里,共有五本书,是他在世时最喜欢的,他揉了揉书页,小心翼翼地放在箱子最下边,又用隔板挡住,这才往里放东西,谭辰清假意附庸风雅,实则市侩不堪,从收藏的物件就看得出来,貔貅,金蟾,龙龟,尽是招财的物件,敛财之心可见一斑。

    谭盛礼将其锁进抽屉,依着自己喜好带了几只竹筒笔。

    举家搬迁,前前后后收拾了大半个月,除了家具摆设,其余该扔的扔,送人的送人。

    十月初,谭盛礼他们坐着马车离开了惠明村,村民们站在村口目送他们离去,老童生手里还攥着谭盛礼熬夜给他批注的文章,依依不舍地挥着手。

    蜿蜒盘曲的山路上,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他才收回视线,望向半山腰烟雾萦绕的宅子,感慨道,“宅子又空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谭家人这次离开不久就会飞黄腾达的。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文章,如获至宝地摊平,贴着胸口,爱不释手地走了。

    此后,惠明村再看到谭老爷的身影,也听不到谭少爷尖叫呐喊拿腿劈柴的声音,初始几天,村里人极不习惯,经过谭家宅子便会驻足张望几眼。

    惠明村众人的心情谭盛礼无从得知,走出桐梓县,山路要比想象中的难走,步行都比赶车快,嫌窝在马车里难受,他便带着大丫头下车走路,银杏金黄,铺满了整条官道,远远望去,色彩娇艳,美不胜收,谭盛礼心血来潮,“大丫头,你去前边坐着,祖父给你画幅画。”

    科举不考绘画,谭家墙上并没字画,大丫头不不知道画指什么,但她懂祖父的意思,要她去前边玩耍,她仰着脑袋,黑漆漆的眼神跳着光,稚声稚气道,“好。”

    松开手,蹦蹦跳跳的朝前边跑,金黄的银杏叶飘落,落在戴着绢花的发髻上,她灿然回眸,“祖父,这样就行了吗?”

    谭盛礼点头。

    马车里的谭振兴探出脑袋,被金黄的银杏染亮了眉眼,情不自禁想诵诗出声,“等闲日月任西东,不管霜风著鬓蓬,满头翻黄银杏叶,忽惊天地告成功!”

    此情此景,非吟诗不能表达其心情,她展开双臂,享受的闭上眼,又将那首诗富有情感的诵读了遍,正想提议以银杏为题作诗,就看他父亲板着脸,满脸不耐,“砍柴去!”

    谭振兴:“......”

    ☆、第27章 027

    谭振兴的笑就这么僵在脸上, 秋高气爽,银杏飘香,大好的时光......竟去砍柴!

    太不解风情了, 文人墨客的风雅呢?

    他撇撇嘴, 满脸不情愿, “父亲...”

    旁边的谭振学害怕他越说越错, 忙扯他衣服, 细数这些天砍柴经历,哪次不是谭振兴说错话引起的, 像极力卖弄文采的读书人,看到什么都想吟诗两首, 张口就来, 完全不想诗文表达的意思, 葛绍体的《晨兴书所见》感慨的是光阴如梭,时间一晃而过,既是赞叹景色宜人, 这首诗也太扫兴了点。

    不怪父亲要他们下车砍柴, 好心情都被破坏没了。

    他唉声叹气的撩起车帘,也没心情欣赏沿途风景了,和赶车的谭生隐道, “又连累你了。”

    离开惠明村, 谭盛礼就待谭生隐视如己出, 己出到他们兄弟受罚谭生隐也逃不掉的那种, 为此谭振学很是过意不去。

    “振学哥说什么呢, 别的我不会,砍柴的力气还是有的。”跟着谭盛礼,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砍柴,只是他腿上功夫不好,砍柴必须用刀,速度比谭振学他们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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