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祭无忘告乃翁_第3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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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节 (第1/3页)

    哪怕汪氏嫁进门四年,仍不太习惯。

    谭盛礼回头,看是汪氏,眉头皱了皱,“谭振兴呢?”

    汪氏指了指屋子,“还睡着呢。”

    不睡到日晒三竿他是不会起的,汪氏已经习惯了,谭家除了还在读书的谭振学和谭振业,几乎都是爱睡懒觉的。

    谭盛礼轻轻嗯了声,让汪氏回房间躺着,把月子坐满,其余的事别管。

    子孙不孝他来管。

    薄雾散开,太阳升起,暖暖的洒下金黄的光,至半墙时,谭振兴醒了,他踢开被子,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像平常般出门找吃的。

    推开门的刹那,明亮的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哇哦,又是个春光明媚的日子!’刚想吟诗两首,突然,脑子一片空白。

    因为。

    他父亲握着根手臂粗的木棍,杀气腾腾地站在门外,面目扭曲得几近变形,他双腿打颤,下意识的抱住脑袋,双膝跪地,泪如泉涌,“父亲哟...”

    “闭嘴!”

    谭盛礼火气积攒几十年,可恨其他子孙不在,否则挨个打,他挥起棍棒,毫不犹豫地落在谭振兴背上,“满口子孙不孝愧对列祖列宗,结果整日贪吃贪睡虚度光阴不思上进不求进取,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谭振兴疼得嗷嗷大哭,想说是不是打错了人,他昨天已经挨过打了,“父亲...”他嚎啕大哭,“我是老大啊。”

    老二在隔壁屋。

    ☆、第4章 004 考察考卷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孝子。”

    谭振兴:“......”他做错什么了?

    棍子落在后背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谁家妇人在捶打衣服,抱着木盆出门洗衣服的谭佩珠驻足,眼珠转了转,怯怯地垂头,喊了声,“父亲。”

    谭盛礼闷闷地点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稍霁,可谭佩珠像受到了什么惊吓,身形绷得紧紧的,父亲从不打大哥的,男儿要振兴家业传宗接代,身子娇贵,这两日不知怎么了,昨个儿打了几下不过瘾,今早又拎着棍子在门外守着,连早饭都没吃。

    莫不是打人如饮酒,沾上就戒不掉了?

    好奇心使然,她偷偷拿眼神瞄她父亲,恰好父亲也在看她,四目相对,谭佩珠打了个寒颤,脚底生凉。

    “佩珠。”谭盛礼直起身,揍人也是个力气活,几下谭盛礼就气喘吁吁了,“把盆给你大哥,让他去。”

    “啊?”谭振兴瞠目,要他去洗衣服,他不会啊。

    谭佩珠也震惊,谭振兴是家里长子,要继承家业的,累坏了怎么办。

    “洗衣服去。”谭盛礼握着棍子走向堂屋,留下苦大仇深的谭振兴跪着没动,肩膀抽抽搭搭地喊,“父亲。”

    谭盛礼头也不回,“不洗衣服你做什么啊,佩珠要照顾你媳妇和孩子,你不去谁去啊。”谭家男儿个个懒得像头猪,空有野心而不付诸行动,功名岂是做梦就能梦来的?

    谭盛礼大发雷霆,谭振兴不敢辩驳,灰溜溜的摸着爬起来,后背像火烧似的疼,忍痛接过木盆,刚接过手又赶紧像烫手山芋似的推了回去。

    木盆里有孩子换下的尿布,臭烘烘的,臭得他作呕,谭盛礼转身,看到他捂嘴,作势又挥棍子,谭振兴哆嗦,克制住脸上的表情,只留那双黑漆漆的眼神可怜兮兮地望着自个父亲。

    “磨蹭什么?洗不干净就别回来。”

    谭家男儿十指不沾阳春水,比女儿家还娇气,他要不把这种歪风邪气纠正过来,谭家往后还得更没落。

    谭振兴垂头丧气地走了,走到院外,越想越不得劲,没考中秀才的不是他,凭什么让他像个农夫似的干活啊,他回望着青色的院墙,不甘心地提醒,“父亲,二弟还没醒呢。”

    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滚。”

    院里传来声如洪钟的咆哮,谭振兴不敢耽误,抱着木盆蹭蹭蹭地往山下跑。

    山路两侧有地势不平的山地,地里有庄稼汉子干活,看他惊慌失措,不由得纳闷谭家又起啥幺蛾子了。

    说起来,谭家也怪,据说祖上出过鼎鼎大名的人物,因守孝回的村,回村后就在山腰老宅建新房,很少下山与村里人走动,尤其是谭家的男人,神秘得很,轻易不抛头露面的,说是要潜心读书考取功名,很少出门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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