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我乖的_第1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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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节 (第2/3页)

起裙摆以脚尖挑水的画面跃然于纸上,画工精妙,堪称活灵活现,就连这女子面上的几分薄红都画得惟妙惟肖。

    明云见眉心皱得更深,小松瞧他脸色变了,于是凑过来瞥了一眼,光是看了一眼画上的人,他便惊得往后退了半步,这才明白过来,为何王妃回来时抱着这个东西,还不让府里的人告诉王爷了。

    《香月传记》是禁本,里头描绘了许多男女情爱的东西,甚至将闺房之乐都写得绘声绘色,而这《秦香月戏水图》更是有名的春宫图,因为故事里谣传的秦香月在溪边实则不是洗脚,而是沐浴。

    只是见者瞧见时,她已披上了湿漉漉的衣裳,以脚戏水罢了。

    那衣服半遮半掩,要遮的没遮,反而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这两样东西,本是秦楼楚馆里才有的玩意儿,居然被王妃从宫里带出来了,甚至还带回府上了,小松觉得王妃的胆子太大,与她长得那乖巧模样不符。

    明云见将画卷起丢到了一旁,站在他身后的小松还没来得及细瞧。

    “简直胡闹!”一声喝出,小松立刻垂眸不敢动弹。

    “这两样东西是谁交给她的?”明云见问,小松立刻拿起纸笔,蹲在一旁写了字,回答:妃嫔。

    他虽没能入皇宫,但在宫外瞧见了,太后给祝照准备的马车离开前,几个妃嫔送过祝照出门,几人在马车边似乎还说了什么话,给了什么东西,再后来祝照回王府,便带着这两样东西了。

    明云见低声道:“烧了!”

    小松一怔,匆忙写了句:若王妃想起要看呢?

    明云见顿时道:“谁许她看这种东西的?赶紧烧了!”

    小松低头,拿起桌上的书与画正要走,明云见手撑着眉尾揉了揉,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回来。”

    小松不动了。

    明云见朝他勾手,他又将东西放回了桌案上。

    明云见没碰书,拿起画卷展开细瞧。

    画色很新,显然是近期才作的,且各类《香月传记》中描写秦香月的美,说她是最爱穿妃色衣裳,故而后世传绘的画中也是妃色衣裙,这副画上的裙子,却用了茜色。

    画工精妙之人,连发丝都一笔笔勾勒,对待画中其他景物如此认真,不可能专门一副为秦香月所绘的画,却换了秦香月衣裙的颜色,除非是这颜色,另有所指。

    明云见将画拿起,见日出之处有一块留白,画未提字,也未落款。

    他把画挪了方位,对着桌案上的一盏烛火照过去,烛火透过画卷的光,隐隐将画上留白的一处照出了几行字,而那秦香月茜色的衣裙边角,却都笼上了一层火光,随着烛火的跳跃,仿佛正在燃烧。

    这画,是三层的。

    若不透光,难以看出。

    前一层是春宫图,后一层遮了图背,而在两图中间,还夹了一些画,那画中,是仿若火光一般的错笔,与暗指两个字的诗。

    明云见微微眯起双眼,瞧去。

    云鬓月眸仙子貌,款款临溪探水照,远山雾薄将拂晓,纸笔怎能把容描?

    他轻声开口:“照、晓……画?”

    一个画字,将他拉回了很久之前的记忆中,坐在明堂上的先帝手里紧紧地攥着一把丝绢,上面是他方咳出的血,先帝道:“十一弟,帮朕!”

    明云见立刻将画放下,重新卷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

    “传个消息给‘雀首’,让他查清楚,今日王妃入宫之后有几个妃嫔在场,而这幅画,究竟是从哪儿来的。”明云见顿了顿,又道:“将这两样东西放回原处,不要露出破绽。”

    小松将画与书收拾好了之后,离开了书房。

    明云见瞥了一眼桌上的兰花图,手指轻轻擦过花儿上还未干的墨。

    画上的火,与祝照、祝晓两人的名字,直指十年前祝府一事,给画的人,究竟是为了试探,还是威胁?

    这副《秦香月戏水图》被人借由宫妃的手送出给祝照,又被祝照带回,依小松回来的时间来看,祝照根本没有时间看画,除非她在回王府的马车上便碰了这幅画,若她看了画,也看出了其中的玄机,必然不会将画再带回王府。

    她若没看出画上的玄机,也将画带回了王府,明云见想他得抽个时间,好好教育教育小王妃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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