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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里，来了个传说中的狗啃棒子。

    尴尬，太尴尬了。

    【357，能抹除渣攻刚刚这段记忆吗？】

    【357没有此项功能哦。】

    见柯简扒着他的手不动，程昱脸黑如铁，一半是疼的，另一半是被气的。

    “还不给我起来？”程昱是真怒了，没看到他手臂上在流血吗？

    柯简这才看到程昱被血染红的手，也就是那只刚刚捂着伤口的手，此时正抬着他的胳臂。

    “啊！对不起对不起。”柯简连忙爬起来。

    这绝对是柯简人生中最黑暗最尴尬的一天，按理说他用自己的机智向357兑换了一只香蕉皮，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程昱一命，他现在本可以昂首挺胸站在渣攻面前，然后欣赏渣攻被他救后复杂的表情的。

    万万没想到，成也香蕉皮败也香蕉皮，渣攻看起来真的非常生气。

    程昱忍着几乎有些麻木的痛，两下把西装外套扯下扔在了一边，他面色黑沉，还有几分烦躁，吓得柯简往旁边退了几步，但下一秒他就怔住了。

    “怎么这么多血？”看着程昱的右臂几乎被鲜血染红，柯简也吓了一跳。

    洁白的衬衫袖子已经红了一大片，从上到下，鲜血顺着手臂到修长的手指，一路流下滴在木质地板上。

    程昱紧抿着唇角，鲜血从手臂流出的感觉让他有一阵恍惚，恍惚中回忆起记忆深处那些快要被忘干净，可一旦想起来又清晰得像昨天一样的感觉，那种濒临死亡时莫名淡定到麻木的感觉。

    【怎么办357，能不能兑换什么止血药物啊？】

    【系统暂时没有此类服务，宿主您要知道357不是万能的啊，而且直接用会被渣攻看到，这是违反规则的。】

    程昱听着声音不自觉看向柯简，却见他的眼睛只是盯在他受伤的手臂上，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漂亮的眼睛里也尽是担心。

    以程昱对他垃圾演技的了解，这担心绝不是演出来的，当然，也不是对他这个所谓的渣攻有什么别的意思。

    对柯简而言，厌恶归厌恶，但这不是让他对一个满手是血的人视而不见的理由。

    柯简没有看渣攻黑沉的脸，也没注意到程昱的视线在他身上，他几步过去企图帮程昱止血，可是试了几次手也不敢按上去。

    【357，渣攻该不会杨过吧？】毕竟是主角攻啊，怎么着也不至于截肢吧？

    【……】皮rou伤而已，您想什么呢？

    程昱:……能不能盼他点好？

    柯简随即灵机一动，电视剧里的经典片段冷不丁在脑子里浮现出来。

    有人受伤了，撕衣服，撕裙子，撕……总之就是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