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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野外逃亡让他很少有机会休整自己，所以杂乱胡子布满他的脸颊。

    桑看着他欲言又止。

    葛比较敏锐，桑的这副模样明显是有话想对他说，但是又出不口。

    “桑，现在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桑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葛，你还能感觉到图腾的力量吗？”

    葛停下武动的四肢，表情瞬间沉默：“你是说百草图腾吗？”

    “不，不是，我指的不是岑神的百草图腾。”她明知道之前的图腾已经被清除，怎么可能还会问这样的问题，“我、这么些天了，我从来没看到过你新的图腾，连你新的神明是什么都不清楚。”

    “这样不是更好吗？”葛脸上浮现似嘲非嘲的笑，虽然他知道桑做出决定是为了救他，但是他心里仍然深藏着对消失神明的愧疚。所以他对于自己现在流着哪个神明的血一点儿也不在意。

    桑看着这样的葛眼含悲伤，她能明白他的痛苦，可是她无法看着他死去。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神明是什么，如果这个神明不排斥我们的话，我想……我想请求白巫让角替换。”

    “你疯了？！”葛不可置信地看着桑，“角他是我们竹草部落最后一个神子，是部落最可能成为神兵的人，你要让他背弃岑神吗！”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桑痛哭起来，“我有什么办法……我一天又一天地感觉角的生命在流失，即使他现在还活着，那几天后呢？几个月后呢？他还能活下去吗？”

    葛也很心痛：“可是，最不能背叛岑神的就是他。”

    “葛，神火已经湮灭了。岑神也可能消失，或许，是他不要我们了，他已经不要我们了！”

    “住口！”葛一巴掌把桑打飞，“岑神还会回来，他没有抛弃我们！你再说污蔑岑神的话，我就杀了你。”

    怒火燃烧了他的双目，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桑：“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角生是竹草部落的人，死是竹草部落的魂。我不允许他再信奉任何一个神明，假如他有一天背弃信仰，我会亲手把他杀了。我说到做到，你是知道的。”

    “你、你不能这么做，他可是你大兄的儿子！”桑喊得撕心裂肺。

    “大兄在的话，如果背弃，杀他的就不会是我了。”葛冷冷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桑，走了。

    在房子里听到吵架声的白蛮好奇地想出去看看，却被薄狄一把抓住手臂。

    “好像是桑的声音。”白蛮疑惑地看着薄狄，“为啥不让我去看看？”

    怕别人控制不住自己把你杀了，以绝后患。

    “他们在问葛身上的神明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