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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工地里走了一圈，就见到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跑过来，弯下腰对雅书张开双手：“丫丫你又跑哪里去了，是不是又被二狗他们欺负了！”

    雅书在原地举着手“呀呀呀”蹦了两下，不过是六七岁小孩儿，老人轻轻松松就把他抱了起来，对眼前这个衣着单薄的青年道了谢。

    彦熹在雅书头上摸了一把，对老人说：“爷爷，这地方离汽车总站多远？”

    “你往那边走过两条街，走个半小时就能看到一个公交车站，两块钱坐942直达！”

    半小时才能走到公交车站，他这是来了郊区吗？

    再说两块钱他也没有啊！

    他有个屁？屁都没有！

    彦熹没意思问老人借钱，视线一转，刚好看到了掉在地上的纸板：“这里在招工？”

    “招的，长工临时工都招，长工月结一天150，临时工一天120，包吃包住。”老人说完，上下打量了一下彦熹的小身板，“怎么？小伙子想试试？”

    彦熹一手比枪撑住下巴思考，黄牛票会在原票的基础上翻个几倍，一天120，四天就是500，包吃包住，四天怎么也能凑够回家的钱了。

    老人打量完了，皱眉为难道：“不行不行，我看你这胳膊，最多只能举两块砖头，我们这儿不养闲人！”

    彦熹正在算账，听他说完就四下看看，走到一堆砖头前，熟练地把七块砖排成一排，夹在两手之间一起拿起：“这样可以吗？不是闲人，我还能兼职打手，有人来工地闹事我能解决。”

    老人：“......”

    雅书看看彦熹又看看爷爷，呆呆地拍起了手。

    “这样，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五点下班，你要是勤快，我跟包工头商量一下给你五十，明天继续干，干得好了有奖金。”

    把雅书送回工地的活动房里，老人就给彦熹一顶安全帽，两人一起往工地里走。

    “老王啊！你怎么还在这儿，邵总的车就要来了你还不过去候着！”背后忽然有人叫住他。

    “小郑呢！不是让他去候着吗？”老人恨恨地咂嘴，转头对彦熹吩咐，“等会儿大老板来走流程检查，和你没什么关系，好好干就好了，去吧。”

    彦熹僵着脸对他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

    天杀的阴魂不散啊！

    ——

    下午二时许，一辆高调的黑色商务车停在工地门口，司机下车打开后座的门，一只五厘米的高跟鞋探出来，司机恭敬地扶着许云川的手，把他拉出车门。

    站在门口的包工头口水都流下来了，下一秒就眼睁睁看着这位一头红棕色长卷发，身穿旗袍的长腿美人一脚踩进泥里，用纯正的大爷们儿口音大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