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寒金_第55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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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节 (第1/2页)

    她闭了闭目,慢慢地回头,对上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男人的眼。

    “你何时来的?”她问。

    他不应,只低头,亲她的面颊和脖颈。

    慕扶兰扭过脸。

    “我出去看看熙儿,何时回来。”她说。

    谢长庚将她搂得更紧,低语:“我方才见过他了。已经叫人带着先去吃饭了。”

    他说完,将她抱了起来,转入内室,放在了床上,解了自己腰间那柄碍事的剑,随手搁于桌上,跟着压了下来,凝视着暮色之中,枕上这张美丽的面颜,手背轻轻抚过她的面颊。

    “天气冷了,我不是叫管事送了几样东西到你这里吗?你怎的不用?”

    慕扶兰说:“你来得正好。心意我领了,东西带回去吧,我用不着。”

    谢长庚和她四目相对了片刻,低声道:“慕氏,我知道委屈你了。你在这里再住几日,我会送走我母亲的。”

    慕扶兰微笑:“好。”

    他迟疑了下。“慕氏,有件事,我和你说一声。”

    他欲言又止,仿佛心事重重。

    慕扶兰没有说话,始终含笑望着。

    “我大约要纳戚氏了。”

    他终于说道。

    “并非我想。我有难处,你应当能体谅的。”他立刻又道。

    慕扶兰注视着面前这男子的面容。

    前世,她的这个枕边之人,也曾对她提过相同的一件事。

    她在心里冷冷地想着,面上却依旧微笑,说:“晚上你若还要留下,我去叫人给你备饭。”

    她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了下去,坐起来,整理着自己方才被他弄得有点散乱的鬓。

    谢长庚仰在了枕上,望着她的背影。

    慕扶兰整理好鬓发,爬下了床,却被身后的男子握住了手腕。

    她扑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是恼了?”他端详着她。

    “就算我收了戚氏,往后也是让她在家服侍我的母亲,于你并无大碍。”他说。

    慕扶兰道:“你如何方便,如何行事便是。你不必和我说这些的。”

    “既如此,我叫人送来的东西,你为何不要?”

    慕扶兰叹了口气。

    “好,好,是我错了,辜负了你的好意。我这就取出来用,可好?”

    她挣脱开他的臂膀,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下床,要去屋角打开那只送过来后便原封不动的宝箱,却被男人拖了回来,困在了床上。

    床帐落了下去。床脚渐渐发出轻微的咯吱之声。

    男人喘息着,发狠般地顶着她。

    白日收尽了它最后的一点余光。

    暮色四合,笼罩四野。

    昏暗的床帐里,慕扶兰在男子的身下,仿佛一叶无所凭附的小舟,她闭着眼眸,思绪也飘飘荡荡。

    她忆起多年之前,在她还是个小小少女之时,那日,君山老柏之下,她遇到的那名青衫男子。

    他帮她救起了小鸟,有她见过的最为明亮的笑容。

    他从山间石径而来,亦沿山间石径去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一个错眼,就是她一生。

    谢长庚摸到了她的脸,触手一片湿冷。

    那湿冷源源不绝,从她闭着的眼睛里,不停地无声渗出,沿着她的面颊,流入鬓发,湿了发下的枕。

    他慢慢地停了下来,趴在她的身上,精壮的腰背之上,晶莹的热汗,不停地从扩张的皮肤毛孔里渗出。

    他咬着牙,低低地道:“你为何就是不肯体谅我的难处?”

    慕扶兰说:“我为何要体谅你的难处?只有你有难处吗?我体谅了你,谁又来体谅我?”

    谢长庚缓缓抬颈,盯着身下枕上这张女子的脸。

    雨落梨花,千娇百媚。她慢慢地张开眼睛,看着他,目光冰冷。

    谢长庚离开了她的身子,下床,穿回自己的衣裳。

    “莫要得寸进尺。与我母亲相比,你算什么?”他说。

    他走到桌边,抓起自己的佩剑,转身要走的时候,视线落到了那只宝箱上。

    他的身影凝固了片刻,眼角微微抽了一下,猛地拔剑,一剑砍落。

    箱应声,一分为二。裘与宝帐断裂。满箱的其余东西,从里倾泻而下,明珠滚落一地。

    他踩过地上的明珠,大步而去,打开门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口,仰着脸,看着手中犹提着剑的他。

    熙儿的目光里,带着不解和困惑,还有几分不安。

    他迟疑了下,小声地道:“谢大人,你怎么了?”

    谢长庚慢慢地将宝剑归鞘,伸出手,摸了摸这孩子的脑袋,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深夜,他回到了节度使府,等着他的,是一个刚刚传到的消息。

    马河谷的土人遭人袭击,因对方假扮成他的手下,土人起先毫无防备,导致伤亡惨重,不但如此,连老首领也身中毒箭。

    土人认定是他在报复,逼迫他们搬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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