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总是假正经_第85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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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5节 (第2/3页)

为我和县主赐婚。”

    谢华琅那时候还小,只知道这个结果,却不知道淑嘉县主倾心于哥哥,竟还有这等缘由。

    她心绪有些复杂,却不好打断,开口将话题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导:“我仿佛记得,县主刚嫁进谢家时,哥哥同她并不亲近。”

    “因为她所谓的情意,我要同自己的妻子和离,被迫娶一个根本没有任何印象的人。”

    谢允苦笑起来:“枝枝,我知道自己不该那样对待一个年纪不大的女郎,可是她的任性改变了我的人生,也改变了燕娘与阿澜的人生,我怎么可能真的接纳她,做我的妻子?”

    “我那时候对她很不好。除去对她自作主张嫁入谢家的反感,与她给燕娘、阿澜带来的伤害之外,还有些对自己无能的愤慨。”

    “我没有办法反抗天后的旨意,也不敢反抗。因为在那之前,宗室被天后杀得人头滚滚,亦不乏有重臣被扑杀,那时候,长安风声鹤唳,勋贵胆战心惊,阿娘为防意外,甚至都不允许你出去玩。”

    谢允伸手抚了抚胞妹的头发,年岁渐长之后,他已经很少这样做:“我从官署归府,骑马经过长街,曾经见到昌平候府的女眷被押到街头发卖,曾经云鬓花颜的女郎,衣衫凌乱,赤着脚,一条命只值一两银,但是仍旧没人敢买。我不知道后来她们怎么样了,但想来应该不太好。”

    “我也是个懦夫,不敢反抗圣旨,不敢反驳天后,只能将心中郁气发泄到县主身上。大婚当晚,我其实没喝醉,却装作醉了,连却扇礼都没行,便倒头睡了,更别说合衾酒与别的了。”

    “县主心里有愧,什么都没说。”

    “成婚之后的几个月,我对她很冷淡,甚至都没有……”

    谢华琅毕竟还没出嫁——即便出嫁了,兄长也不好同她说这些。

    说及此处,谢允停了下来,顿了顿,方才继续道:“县主身边的仆婢都知道,很是不平,想要告知临安长公主与天后,却被县主拦住了。”

    他叹口气,继续道:“如此,到了半年之后,我进宫当差时,却被天后传去,但这一次,我既没有见到天后,也没有见到县主,天后身边的女官在等我,带着一壶毒酒。”

    “什么?”谢华琅几乎装不下去了。

    谢允苦笑道:“那女官告诉我,县主在谢家经历了些什么,天后其实都知道,只是县主不说,她也暂时默许,然而半年过去了,仍旧如此,便容不得我了,长痛不如短痛……”

    谢华琅虽知哥哥此后无恙,现下听闻,仍觉背后生汗:“那,那后来……”

    “是县主救了我。”

    “那日天后起意将我赐死,并非早有准备,而是见县主形容消减,神思不属之后,所做的决定。”

    谢允合上眼去,道:“县主知晓天后打算赐死我,跑去求情,天后不允,她便抵柱相胁,后来宫人带着她去寻我,满面泪痕,衣襟单薄,都被血沾湿了……”

    谢华琅毕竟是女郎,更加知晓女郎心思,唯恐那是淑嘉县主与天后在唱双簧,正想问一句,却还是忍下了。

    谢允却似是看破了她心思,有些倦怠的笑了笑,道:“我也曾经想过,是不是她以此来算计我,然而见她伤的那样重,终究不忍心如此忖度,便留下照顾……”

    谢华琅心中微动,试探道:“再后来,你们的关系便和缓了吗?”

    “确实有些和缓,事实上,那时候,我几乎已经决定,要接纳她做我的妻子了,可是,”谢允说及此处,似乎有些失神,神情痛苦,道:“燕娘死了!”

    谢华琅能体谅到他那时的纠结与痛苦。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燕娘虽非县主所杀,病因却是县主,”谢允倏然落泪,痛苦道:“那是一条命,我若是接纳县主,怎么对得起燕娘?”

    谢华琅心头如同压了什么东西,沉重如山:“那后来呢?”

    “后来,我与县主便冷漠起来,时常宿在书房,很少见她。燕娘死讯传来那日,她也哭了,她问,我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她说她不是有意的,也没想过要燕娘死,可归根结底,事情还是发生了……”

    “县主嫁入谢家几年,一直没有身孕,临安长公主与天后都有些忧心,催促太医诊脉,或是开药,然而那时候我同她相见都少,怎么会……县主吩咐身边人不许同临安长公主讲,将一切都瞒住了,再后来……”

    谢华琅见他神情隐约凄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伤怀之处,不知怎么,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快到了!

    他接下来要说的,便是自己最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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