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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最后 (第1/4页)
开庭的那一日,她站在法庭之外没敢进去。
天空中飘着细雨,她在大门外面等了很久,身边的记者在不断地问着她问题,她面色毫无波澜地靠在那里,什么话都没说,要不是宋秘书极力护着她,她也许就会被那些疯狂的媒体逼得节节败退。
赵春晓被告上法庭的事情被人捅了出去,消息卖给了各路渠道的媒体,因为此事涉及了十几年前一桩隐晦的命案,对当年的事情稍有了解的媒体,都不会放过这个爆炸性的新闻。
这个许家的,爆炸性的丑闻。
起诉方是一位自称是受害人家属的代理律师,声称受害人家属因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拒绝出庭面对被告人赵春晓,是以全权代理,并出示一系列相关有效证件。
起诉人,许暮之。
代理律师,陆圳。
喧闹声和相机的“咔嚓”声不绝于耳,那些尖锐的问题也不断朝着她扑面而来。
明天的新闻,一定会很精彩,她想。
不知道等了有多久,那群记者看着她不理不睬,也都渐渐地放弃了。
赵春晓的代理律师先一步陆圳走出庭外,刚一出大门,就被媒体蜂拥而上地围堵了,春荷一个女孩子,外加几个保安,都拦不住那群记者。
那脸色,一定是败诉了。
怎么会赢呢?陆圳拿走了她手上的那个u盘,那里面的证据,足以定死赵春晓的所有罪责。
宋秘书脸色一肃,赶紧上前和那位代理律师交谈在了一起。她仍然在原地没动,不慌不忙地,就像是个至始至终的围观者。
她知道,这官司赢不了。
因为有了陆圳,还因为陆圳有了铁证。
她转过了身,缓缓离去。
检察院批捕的那一天,她在事务所里见到了母亲。
那个女人,一向知性又强势,那天却还是忍不住发了好大的脾气。她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就被一个突然扔过来的杯子砸中了手臂。
手臂上很疼,杯子碎了一地,划破了她的皮肤,她感受到了手臂间的液体流出。
她一声没吭,走过去,将赵春晓案上的那些纷乱的文件一一整理好,又将那件随意被扔在地上的外套挂在了衣架上。
全程很安静,赵春晓没有因为她手臂上受了伤而感到心疼,她也没有因为那个伤口而娇气哭泣。
不能哭。
因为她从很早的时候就明白,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将那些收拾完毕后,她又从柜子里拿出茶叶,给赵春晓泡了一杯茶,放在案上,叫了一声,“妈。”
赵春晓冷着脸,没有说话。
她说,“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等这件事情风波过了,我们就不要这份工作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赵春晓坐在那椅子,没看她,也没回她,以一种无声而沉默的态度,抗拒着自己的女儿。
她心头酸涩,却一直忍着,笑了笑,“我爸前几天给我托梦了。”
赵春晓听见了这话后,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我爸让我转告您,他不怪您,希望以后的日子,您能安安心心地生活,不必再生活在过去的淤泥里了,也不必再为了忘记自己的罪恶,而日日拼命地工作了。”说完她还特意保证,“真的,没骗您。”
赵春晓闻言却嗤笑了一声,躺在椅子里,看着天花板,叹了一口气,目光也渐渐湿润起来,“他要是不怪我,又怎么不来我的梦里,却让你来告诉我?”
她哑口无言。
“你走吧,”赵春晓说,“这些事情不该你管,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她欲言又止,却被赵春晓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那句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她仰天叹了口气,在花店里买了一束花,伸手拦下一辆车,往一处墓地去了。
雨还在下,下得愈来愈大了,在车上的时候雨就飘得密集起来,她没带伞,也不着急,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嘟”了很久,最后无人接听。
她又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
两周了。
放下了手机,她看向窗外。
他整整消失了两周,有家不回,打电话也不接,是铁了心的,要在这件事没结束前,躲她躲得干干净净。
罢了。
她低头。
再下车的时候,雨又小了。
她捧着花进了墓园,迈着阶梯步步而上,清风绕过她的发丝之间,发尾末梢扫过了她的胳膊,那头发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这么长了。
她停在一个墓碑前,将那一束花轻轻地放在碑前,习惯地抚摸过那碑上的旧照,笑道,“爸,我来看你了。”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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