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君歌_第98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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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节 (第2/4页)

!”

    却说到这,周如水又是一顿,她咬唇略一踌躇,忽的就想起彼时芃苒所言。

    她记得芃苒道,她对兄长的爱,并未比谢釉莲少多少,亦是春蚕到死,蜡炬成灰。她道她斗不过一个死人,遂她不争,她只等日久见人心,只做她自个。

    如此决心,如此通透,怎会如此愚蠢,周如水拧了眉心想着,不待王玉溪发话,已是先一步摇了摇头,喃喃笃定道:“非也,非是嫂嫂之故。”

    第224章 机关参透

    “自然非是芃苒所为。”王玉溪温柔地抚着周如水的发, 垂下眼,望着她继续道:“衡阳芃氏确是鲁地数一数二的名门旺族, 更芃萩高居太后之尊,芃氏一族也是位高权重。然, 芃苒之父芃贺在世之时, 虽贵为鲁国上将军, 却也饱受鲁君猜忌。早年, 芃苒与她兄长被强留在宫中,都是做质子的。你当晓得,质子意味着甚么?”

    “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周如水眯了眯眼, 对此倒是十分的诧异。她往日只知芃苒曾养在鲁国宫中,深受鲁国太后喜爱, 却不知道,其实她不过是个rou质。

    由此,周如水杏眸微睁, 不禁犹疑道:“既是往日里鲁室曾有亏待于她,那如今, 鲁国闭市,可是因了忌惮往日恩怨,怕她挟怨以报么?”这话不过是个推据, 却周如水说着又是摇摇头,小手掐在王玉溪袖上,娇娇地晃了晃道:“鲁君不至于愚钝至此, 王兄也不至于愚钝至此。如今嫂嫂已是周后,但凡有些脑子都会再来交好,怎会有一言不合便就闭市的道理!”

    “娄安重病,已是下不来塌了。”王玉溪表情淡淡地看向周如水,幽幽道:“据我所知,芃苒方至周土投奔娄府时,孤身一人,路途艰难。却她一路安然无虞,实在难得。”

    “此事我知,也与表哥去过信了。道是舅父积劳成疾,西疆贫瘠,不好调理,想是要请命归邺。只是朝中少将,也不知舅父这一走,谁能坐的稳西疆。”说着,周如水瘪了瘪嘴,低问:“难不成,你是道嫂嫂替婚并不单纯?可既是不单纯,鲁国为何不坐收渔翁之利,反是在明面上翻了脸?”

    说这话时,周如水已是蹙起了眉,饶是十足聪慧,这时也是浑沌不清,索性摇着王玉溪的手臂,瘪着红唇,微靡问道:“三郎,你便直说了罢!这糊里糊涂,没头没尾的,我是愈往深里想,便愈是脑仁疼。”

    这世间的辛秘实在是太多了,譬如早前她全不会想到风浅楼便是柳凤寒,郑氏便是谢永清。遂如今再触着这弯弯道道,她忽就有些意兴阑珊,若是嫂嫂一番情意全是假意,她真会觉得世事无聊。如此,想着想着便再懒得想了,只觉做个愚人反是海阔天空,真是不愿再多废精力。

    见她这般模样,王玉溪也是哑然一笑,抓着周如水的小手,慢慢道:“并未有人护她,芃贺早在三年前便已身故,她那兄长又是个银样蜡枪头,愣是被鲁太后养废了,未有甚么本事,也与她也十分疏离,遂是全不会护她的。她长途跋涉,之所以安然无恙,便是因她有一条可见血封喉的玲珑碧蛇。那玲珑碧蛇是鲁太后所赏,一路护她长大,由她带至邺都。却在替婚之前,她将那毒物送回了鲁国,送还了鲁太后。”

    “这是一刀两断了?”

    “彼时她并不知今日局面,却已与家族母国撇了个一清二楚。”言至此处,王玉溪不由眯了眯眼,明是白衣胜雪,飘然若仙,却他的眸中深晦难明,冰冷至极,他继续道:“是人便有弱点,有七情,有六欲。更爱之一字,可深似海,亦可涛若浪。你或许不知,芃苒至今仍是完璧之身。她心中或是以为,不在乎,亦不可在乎。却当谢釉莲以王后之礼葬于王陵,她死后又该魂归何处?她承不住了,才是人之常情。”

    “遂是她砍了满宫的杏树?”

    “然也,她下命砍树,全不顾你王兄阻拦,只一心泄愤,双目泪流。”

    “那鲁是为何?”

    “她被封后不久,鲁太后再次将玲珑碧蛇以国礼赠她,却她拒而不受,又退回了。不光如此,又她曾跟随其父在边疆多年,对鲁国边域知之甚深,如此,才深受鲁君忌惮。再娄安重病之况,旁人不知真假。遂一时之间,倒是莫敢开市了。”

    王玉溪所言,周如水哪能不明白。如今重重之重,虽在鲁国,也在王兄与嫂嫂。王兄与谢釉莲是情债缠缕,如今人死灯灭,将谢釉莲以王后之礼葬入王陵,便算是表了情,亦算是还了情了。然,往日谢釉莲所受之苦是苦,今日芃苒所受之苦又如何能够无视?更芃苒深知鲁国国情,于公于私,王兄都不当再漠视眼前人了。

    遂周如水瞥一眼王玉溪,不由睨他:“三郎所指,可是我应去劝谏王兄,逝者已矣,于公于私,都当惜眼前人?”

    她正问着,王子楚已是颠颠跑了来,小童满脸雀跃,rou手中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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