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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柜 (第1/2页)

    入夜后,天空又纷纷扬扬地洒起了雪花,外面的街道上几乎人迹罕至。室外不停变幻的霓虹灯光在大雪中晕染开来,向窗内投出温和的光,一会儿是柔和的绿,一会儿是消黯的红,一会儿是昏沉的黄。

    室内的暖气很足,蒲意和葛立隅身上相同的沐浴露香气在这样的温暖中缓慢发酵。

    蒲意还是躺在了葛立隅身边,抽出了被他按住的手,调皮地用指尖沿着他骨骼勾勒着他的轮廓。

    微凉的指尖就这样依次轻柔地落在了葛立隅的额头、眉骨、鼻梁、下颏、喉结,独独绕过了他的嘴唇。

    葛立隅受不住侧头看见了一双带着光芒的眸子,里面有狡黠的笑意。

    蒲意又在他的喉结上点了点。

    痒痒的。

    但又觉得喉咙有些哽得慌。

    他把她作乱的手按在了自己狂跳的心口上。

    “别玩了。”他因为受伤的关系现在又动不了。

    蒲意安静下来,任由他握着手,感受着他的心跳。

    “好快啊。”蒲意甚至感觉到它突突地撞击着她的手心。

    “只要你在我身边,它就是这个速度。”

    “那还是慢一点儿比较好。”

    葛立隅的眼里满是笑意:“以后遇见这种情况,你要跑快一点,别傻乎乎想着我。”

    葛立隅提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他抬起蒲意受伤的手腕,闭上眼近乎虔诚地吻了一下,接着说:“你知道吗,看见你受伤,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

    蒲意看着身旁的葛立隅坦诚地表达着对自己的爱意,心里滑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葛书镜还会报复你吗?”蒲意问。

    “应该不会了,如果他够聪明的话,没必要把自己以后的人生搭在我身上。”

    葛立隅向蒲意解释了这件事他的后续安排。

    他的声音低低的,语速又缓慢,有很好的催眠作用。

    蒲意听得昏昏欲睡。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之际,蒲意轻轻说:“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说完,女孩儿便彻底陷入沉睡。

    而男孩儿带着祝福轻轻落下了一吻。

    “好梦。”

    两人就这样自然地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晨,葛立隅醒了,蒲意却还没醒过来。

    葛立隅清晰地感觉到蒲意的腿压在他的小腹和大腿上,离他的腿心只有一个巴掌的距离。

    要命的是,蒲意还浑然不觉地蹭了蹭。

    十六岁的男孩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撩拨,无法抗拒地有了反应。

    葛立隅通红着脸,用手抬了抬被子,企图让它蓬松一些来掩盖自己羞耻的隆起。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小心地深呼吸,让自己平复下来。

    没一会儿查房的医生来了。

    吵醒了睡着的蒲意。

    当被查房的医生看见自己从葛立隅床上下来时,蒲意还是感到了一丝尴尬。

    过了两天后,葛立隅的支具也做好了。戴上支具后,葛立隅的活动稍微自如了一些。

    比如,他可以在蒲意刷牙的时候,从她背后悄悄环住她了。

    蒲意用手肘向后轻轻推了他一下后便再没表示多余的抗拒。

    他满意地低嗅蒲意的发香。

    饭后,蒲意又打开了电脑。

    葛立隅见了,想叫蒲意坐在他的身边。

    蒲意不同意,用非常认真的语气告诉葛立隅:“你的存在感太强了,在你身边的话,我的效率会降低五分之四。”

    葛立隅奇怪地被这句话治愈了,笑笑后不再缠着她。

    他自己在一边干起了新接的活计。

    这些小零活很简单,他一边做着,一边还能分出心思来想蒲意,甚至想到了两人的以后。

    他想,他现在做的事情实在是不干净,而且不适合蒲意。

    他的女孩儿应该一辈子平安顺遂,快乐自在。

    到了一定的时候,他就不做了吧,把积累的钱,洗白再交给专门的人打理。

    为了蒲意,他得更加小心。

    他会成为一个配得上她的人,一个可以把她捧在手心里的人。

    那样,就算以后有比他更好的人出现,蒲意也不会离开他。

    他被自己的小心思勾得干劲十足。

    一个月后,两人拆了支具和石膏,可以出院了。

    “我们回家吧。”蒲意扭了扭手腕,不再疼痛了。

    “回家?”

    “是呀,我的家,我不是说了我来解决吗?”

    “这样好吗,你父亲不是还在?”

    蒲意看着葛立隅伪装出来的推辞,觉得自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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