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则鸣_第132节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132节 (第3/4页)

,文棠解不得,不若由贫僧来解。”

    徐三睫羽轻颤,半晌才道:“好。你若欲渡我,便来渡我。”

    周文海注视着她,缓缓问道:“文棠,算是三娘的何人?僚友?情人?”

    徐三以手支颐,双眸放空,轻声道:“我曾对他说,他之于我,如父如兄,亦师亦友。他却不理我了,冷淡了我好几日。如今忆起,这八个字,自是远远不够的。只是我二人,也称不上是情人,往日相会,说的都是朝堂政事,一个情字也未曾谈过。”

    “三娘后悔了?”周文海淡淡挑眉。

    徐三一顿,终是点了点头:“我后悔了。我很想他。甚么世俗,甚么朝堂,早该不管不顾的。”

    周文海勾唇,轻声道:“所以,我每次讲经,三娘都不听经,只盯着我的脸看。在三娘心中,我已成了文棠的替身。你的悔不当初,你的不管不顾,都放到了我身上来。你将我,当作了周文棠。”

    徐三含泪笑道:“是我自欺欺人了。逝者已矣,你不是他,他不是你。”

    言及此处,她又起身赶客道:“天色已迟,上人回寺罢。”

    周文海眼睑低垂,眸中闪过微光。他轻一振袖,倏然之间,便有檀香飘散。那香气随着微风,缓缓送至徐三鼻下,她轻轻一嗅,只觉眼前忽地一晕,连忙揉了揉眼,重又坐了下来。

    她以手支颐,秀眉微蹙,恍然只听得男人沉沉说道:“三娘的心结,不在于文棠,而在于三娘自己。文棠身受宫刑,不能人事,你碍于世俗,一直强忍己欲,由此才留下心结。贫僧不能渡人,须得三娘自渡。”

    徐三皱眉道:“如何自渡?”

    周文海勾起唇来,缓缓靠近她耳畔,轻抚着她披散下来的长发,低低喃语道:“你若欲自渡,便须破了世俗之念。自此之后,于你而言,我是周文棠,亦是周文海。无论我是阉人,还是僧人,你都要破了世俗之念,想与我做何事,便与我做何事。”

    徐三眉头紧皱,一言不发,似是颇为抗拒。周文海见此,却是笑了,捏了捏她的耳垂,轻声道:“乖阿囡,何须强忍?你心心念念的人,不就活生生的,在你眼前么?”

    乖阿囡三字,令徐三死死咬唇。红烛影中,她再抬起头来,看向眼前之人,只觉得面前所立,并非净海,而是她朝思暮想之人,早已化作白骨的周文棠。

    他没有死,就活生生的,站在她的眼前。她从前的所有遗憾,今夜都能一并弥补。

    檐外雪纷纷,芙蓉帐中,却是弄玉吹箫,怯雨羞云。徐三娘伏跪榻上,周文海在后不住挺弄,一下狠过一下,只想让她啼哭求饶,可徐三饶是被他所迷,可口口声声,唤的仍是文棠及中贵人。

    周文海面色阴沉,当即便要伸手,只想狠狠掐她脖颈,逼得她改口唤自己本名。可就在他将要伸手之时,又立时隐忍了下来。

    他清楚,要想迷惑徐氏,绝非易事。一年以来,他每回见她,都会暗中使计,可直到今日,他方才得逞。若是他伸手掐她,她骤然清醒,而他还未来得及纾解施蛊,那可实在是功亏一篑。

    周文海强忍不快,正欲纾解,徐三却忽地倾身向前,与他分了开来。周文海一怔,整了整神色,模仿着周文棠的表情,蹙眉道:“阿囡?”

    徐三心烦意乱,扯来锦被,将自己完全遮住,接着皱眉道:“上人,今夜种种,是我失态。阿囡之语,此后勿要再提。还请上人,披衣回寺罢。”

    这妖僧心内妒恨,身下难忍,面上却分外平静,眼睑低垂,淡淡说道:“释迦牟尼佛,昔日也曾割rou喂鹰,舍身饲虎。皮rou而已,不关乎风月,亦不关乎戒律,若可渡得世人,方是修行合一。”

    “《月藏经》有言,‘我昔舍身命,为诸病人故,亦为贫众生,令法久炽然’。三娘在贫僧眼中,无色无相,是想要吃rou的鹰,亦是奄奄一息的虎。此非风月,实乃修行。三娘无须多虑,亦无须羞愧,应破迷障,应悟禅机。”

    徐三听得这番言辞,却是摇头道:“上人请回罢。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并非系铃之人,如何能够渡我?”

    她顿了顿,披衣下榻,头也不回地道:“今夜实在荒唐,你还是忘了罢。”

    这世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