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则鸣_第21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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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节 (第2/5页)

不知去了几百十回。我若想说你偷了,那你就一定偷了。我若说那荷囊能值百两,那它就一定值得起。”

    那小儿被她一吓,哆嗦了半晌,这便开始求饶。徐三娘揉了揉眉心,压低声音,又对他沉沉说道:“这池子不深,流得也不快,你赶紧下去给我捞。若是捞上来了,这荷囊便只值几十文钱,若是捞不上来,那它便当得起百十银锭。”

    这偷儿闻得此言,忙不迭地找河边人家借了渔网,又跳入那河水之中,急急捞了起来。捞了好一会儿后,见还没有动静,徐三娘心里着急,而那偷儿却更是着急,这便丢了竿网,纵身一跳,去河底寻摸。

    说来也巧,他才一俯身入水,便见一条小舟的底部,正挂着个荷囊,却原来是那荷包入水之后,阴差阳错之下,被这船尾给钩扯了去。偷儿心中大喜,连忙扯下荷囊,出得水中,朝着岸边的徐三游了过去。

    徐三娘低头一看,却见那荷囊非但已经湿透,便连那绣线都已被扯散。她费了好一番工夫,熬更守夜,针针心血,才绣了这并蒂莲花,现如今却被勾了个七散八落,好不狼狈。

    她叹了口气,立起身来,这便将那荷囊拧了水,再用干净的绢儿包好,细细一卷,搁入另一个装钱的荷囊里头。这徐三娘再一回身,冷冷瞥了那偷儿两眼,这便揪着他去找了巡街的差役娘子,并按照先前所言,只道那荷囊并不值钱,也算是未曾过多为难这小郎君。

    这一出麻烦虽是了了,但这徐三娘的心中,却是很不高兴,只闷声不吭,敛起裙据,朝着那长塘湖东面赶了过去。待走到了那约定之所,徐三娘抬眼一看,便见荷叶田田,青翠照水,更有芳莲九蕊,粉融红腻。而就在那荷阵之间,有孤舟一叶,挽于水间,船头有个白衣郎君,面带薄纱,手扶木桨,正微微倚头,笑看着她。

    徐挽澜一看见这晁四郎,连忙面上带笑,急急走了过去。那晁缃立起身来,扶着她上了船,待她好生坐下,这郎君也才跟着坐下。

    二人也不急着泛舟,只紧紧挨着,说起了话儿来。那徐三娘先摸了摸自己做的那糖饼,面上不由一喜,道:“这糖饼可是我亲手做的,还有几分热乎劲儿呢,阿郎不能不吃。”

    因那崔钿在地图上,只将长塘湖西南两面标作了赏荷之所,因而这一双小情人所在之处,很是清净,除了这一叶孤舟,放眼望去,也再瞧不见别人。晁缃抬头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便抬起手来,解了面纱,缓缓拿起糖饼,细细咀嚼起来。

    这少年郎一面吃着,一面又微微蹙眉,朝她清声问道:“你可吃过了?莫要像昨日一样,明明已经饿得不行,却还强撑着不说。”

    徐挽澜眯眼笑道:“你不能说‘你’,你得说明白了,这个‘你’,又是谁?”

    晁缃不由失笑,连忙道:“你是小碗莲。小碗莲可不能饿着肚子。”

    徐挽澜玩笑道:“晋人有诗为证,‘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我光在这儿看着你,便已经饱得不行了。”

    晁缃闻言,微微红脸,笑着摇了摇头。他将那糖饼吃罢之后,拿绢帕擦了擦手上的饼渣,又温声笑道:“小碗莲的手艺,着实不错。这糖饼香甜可口,足可见是下了工夫。”

    徐三娘把玩着头发,又笑道:“那是它甜,还是我甜?”

    晁四郎想了一会儿,低笑道:“还是你甜。”

    徐三却是佯嗔道:“你个骗子,你都没尝过我,怎么知道我甜?”

    作者有话要说:  证明我是会写甜文的,我以前只是深藏不露哈哈哈

    第47章 青荷叶子画鸳鸯(三)

    青荷叶子画鸳鸯(三)

    闻得徐三娘这调笑之语,晁四郎不由双颊微红, 低头失笑。

    徐三娘眼儿弯弯, 笑看着他, 又掏出绢帕, 边给他擦拭着唇边没抹掉的饼渣,边故意逗弄他道:“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可得说明白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甜的?”

    晁四郎勾起唇角, 目光温柔, 但笑不语,心中却不由得想起了昨日夜里,那晁家阿母交代过他的话儿来。

    夜里头那晁阿母跟在他身后, 对着他反复叮嘱,说是虽和那徐三签了契书,可他到底还没进那徐三的院子, 算不得是徐三的人。平日里若是和徐三走得近些, 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千万要留心, 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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