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禅_第3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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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节 (第1/3页)

    华裳信不信尚且两说,只是她似有为难处,正需外援,便道:“千钰眼下不在此处,你即便寻到了他,也认不得他。”

    苍霁忽然问:“前几日才见得他,今日便已离开了吗?”

    “你们见他那夜已是一月前。”华裳说,“你们二人糊涂了么?”

    净霖道:“……那他去了何处?”

    华裳目光转向喜言,小狐狸们立刻垂帘合门。华裳说:“先且不论他去了哪里,我只问一句,那铃铛你们是要定了吗?”

    苍霁说:“要定了,jiejie有难处吗?”

    华裳翘腿倚把手,羽扇搭面,只拿眼凉凉地看着净霖,道:“难处倒不至于。只是觉得这位眼熟得紧,似是在何处见过,心儿更慌。这位该不会是上边的人吧?”

    净霖薄唇延笑,桃眼微挑,将东君的神态仿了个七八分,说:“您瞧我灵海空虚,哪做得了神仙?”

    华裳细细打量:“像东君,又不似东君。你仿谁不成,偏偏要学这天上最难学的一个。我见你灵海不是空虚,分明是重创未愈,如同好缸缺了口,只管流不经存。”

    “天上没有我这号人。”净霖说,“您看这肥鱼的成色,便知必是个妖怪了,自家人。”

    华裳说:“你们欲找千钰,可他确实不在此处。”

    “他离京了?”苍霁问道。

    “他恩怨未了,离不了京。”华裳面色微沉,说,“况且京都外围已由分界司围了,他哪里走得掉。梧婴借尚未授封为神的空隙,出入京中,不正是为了找千钰。”

    “他在京中。”净霖神色微变,“他在……报仇?”

    华裳说:“凡人杀了他的心肝,便指望凭靠神仙的庇护逍遥在外?不错,他就是在报仇。”

    苍霁道:“分界司早不到晚不到,偏偏这个关头围了京都,若说其中没他们的纵容,鬼也不信。”

    “我有诸多事情不明白。”净霖对华裳说,“还望jiejie点拨。千钰犯了什么律,分界司要围了京都来查?”

    “千钰同凡人好,但那人死的不明不白,梧婴不知得了何人的教唆,认定此是千钰所害。”华裳说到此处,又嘲讽道,“可这梧婴平素都机敏非常,怎地遇见此事,便成了由人糊弄的傻子,心甘情愿地做了枪使?”

    若非一夜间真傻了,便是叫他做枪的人连他也不敢反抗。

    “区区狐妖,”苍霁目光试探向净霖,“能引来这样的人物吗?”

    净霖垂眸不答,华裳说:“你俩人不知,京都紧靠西江,而西江所圈之土皆为一个掌职之神而管。五百年前,镇守此地的‘少峦’乃临松君净霖座下之神,素来以严明所著,既不容妖物作乱,也不见神仙恣肆。只是后来临松君一脉皆受牵连,除了五色鸟浮梨,其余诸神具贬入轮回。此地空缺,便交给了别人安排,这梧婴正得了人的垂青,还未受封便镇于此地。我猜此子天上有人,如今拿千钰的命令,也是从天上来的。”

    “单单只拿千钰?”苍霁说,“便没提过一只叫‘乐言’的笔妖么?”

    “只要千钰。”华裳面露不快,“我心觉此事有异,不像偶然。”

    自然不像偶然。

    他们追着铜铃而来,如今偏偏撞到了分界司这里,还连上了九天境,若非净霖不怀疑,苍霁几乎要以为铜铃是有意为之,仿佛只手,一直推着他们靠近九天境。

    净霖吃茶镇定,他道:“京都乃笙乐女神的守地,旁人轻易动不得,千钰不出此地自是无恙。但我奇怪,千钰要报仇,他要如何报仇?”

    华裳冷冷一笑:“依我的意思,杀了便是。”

    苍霁道:“干净利落,他难道还要用别的法子?”

    华裳几欲生怒,又忍道:“异就异在此处!凭他修为,劫了左清昼也能逃出一命,可偏偏不成!”

    苍霁玩味:“不成?”

    “他欲动身时,便觉灵气皆散,竟连人身都难以维持。左清昼的命谱不提,我只见他竟像被人盯死了,是要他必死!这遭勾当背后必有得道之人助力,只是这人从未露面,我竟觉察不出。”

    可左清昼值得么?他查的是凡人案子,原本该一场是凡人间的官场腌臜,但如今竟扯出别的,还真应了他俩人猜测的。连九尾华裳都探查不出,此人绝非寻常宵小。既然不是寻常宵小,又何必绕如此大的一圈来戏弄一个凡人生死?

    苍霁突地握紧净霖的衣袖,觉得不妙。

    净霖用桌上糕点垫了腹,将手擦了,在他俩人沉默时说:“jiejie猜得不差,只是在我看来,这背后藏的不是得道之人,而是个真神仙。”

    他将指间拭净,摸过曾余老茧的地方,陷入沉思。苍霁见他神色疲惫,想是铜铃的虚境又掏了他的灵气,便向华裳讨了个房间,原路带净霖回去休憩。净霖睡前喜言上了热水,他便在屏风内泡澡,苍霁横在床上隔着屏风看他。

    “楚纶若是‘病’,未免太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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