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敌他晚来疯急_第44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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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节 (第2/2页)

闭眼,说:“殿下, 微臣如厕。”

    林有刀紧接着接上:“属下小解。”

    薛璎瞥俩人一眼, 一努下巴示意他们去。

    四面下人跟着作鸟兽散。薛璎振了振手中奏疏,不大友善地看了孤零零杵在她跟前的魏尝一眼。

    他被看得发毛, 正准备拔剑的手顿住,无辜道:“这样看我做什么?他们自己要跑的。”

    得了吧, 要说不是他厚着脸皮使心眼, 故意将人支开的, 她冯薛璎就改叫冯赖蒿。

    魏尝怕她误会,又指天发誓道:“我就是嘴上说说,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说了,可以慢慢等你的。”

    这话一出,薛璎又记起自己上回抱他的事情,脸上不善消减下去, 低头继续看奏疏了。

    魏尝就知道怎样治她,喟然长叹一声,心满意足笑起来, 当下拔剑出鞘,细看内里,一时眼底金芒闪烁:“这是玄铁。不止你府上一整年开销,得够得着半个国库了。”

    薛璎觑他一眼:“不纯的玄铁, 我从宫里头现取的罢了。”

    她要有那闲钱现买一块纯质的玄铁,怎么不多救几个冀州百姓?又不是那种为美色昏聩的上位者,会将国库败在一个男人身上。

    这玄铁是域外人前几年献给先帝的,大陈朝没人买得动,搁在库房闲置落灰也是暴殄天物。薛璎的想法很简单,不浪费而已。就像之前她选择留下澄卢剑,也是因为觉得物该尽其用。

    但魏尝的想法却不简单。光剑鞘及做工就花了公主府一整年的开销,再加上玄铁本身的价值,还有那份亲手制作兵械图的心思,薛璎简直是在把他往天上宠啊!

    这种被人挥金如土养着的感觉,其实还蛮好的……

    他动容之下感慨问:“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薛璎眨眨眼睛,以为举手之劳而已,毕竟上回将澄卢剑还给卫飏以后,她就动过这个念头,拖到现在才办,已经觉得自己不太上心。

    但见魏尝抱着剑爱不释手,她也就没说发心的前因后果,只道:“论功行赏,天经地义。”

    “这些年来,傅洗尘给你立的功还少吗?你怎么不赏他?”魏尝非要凸显他的鹤立鸡群,与众不同,抚摸着手中宝剑,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说,“真的对我太好了,好得我都想得意忘形……”对她为所欲为了。

    薛璎有点嫌弃地瞥瞥他:“真那么喜欢,就去外头试试,我这儿还得看奏疏。”

    魏尝如梦初醒,心道也是,点点头移门出去,兀自在廊外天井舞起剑来。

    他离开时未阖窗门,行止间猎猎风声便顺着廊子一路传到薛璎耳畔。她低头看了一晌,觉得有点看不入眼了,到底把头扭向了窗子的方向。

    魏尝恰好一个运斤如风的反手推剑,回过眼对上她目光,冲她沾沾自喜一笑,而后手掌一翻,将剑旋过一周,凭空挥出一道雷厉的劈砍。

    大开大合,如上九霄。

    薛璎撑腮看了一会儿,眨眨眼,提笔在木简上写了两个字:太霄。

    魏尝使完剑,大汗淋漓回来,问她方才低头写了什么。

    薛璎也不奇怪他一心二用的功夫,翻开木简给他看:“不是要剑名吗?随手取了一个。”

    魏尝凑近她去看,笑说“喜欢”,想再靠过去一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她一下尝个甜头,低头却看自己衣襟都被汗浸得湿透了,又怕冲她鼻,退开了点。

    但其实薛璎之前是随口说的。

    魏尝不是那等五大三粗,膀肥腰圆的大汉,虽不至于像文士那般,流汗也流得雅致,但身上气味却不冲鼻难闻,反倒隐隐叫人安心。

    她看见他小心退开的动作,回过味来,想自己之前那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正打算不动声色解释一下,却先听他说:“白沐浴了,我再借阿郎的净房洗一次,等会儿一起用晚膳?”

    她便趁机道:“不洗也没事,歇歇等晚膳吧。”

    魏尝眼睛一亮:“你不嫌弃我啊,那我能不能……”

    “不能。”

    她攥着奏疏,重新低下头去。

    魏尝心底叹口气,没片刻却又重振旗鼓,说:“那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答应过我,说只要我把差事办成了,就给我守夜的?”

    她抬起头来:“太霄剑还不够赏你?”

    “剑归剑,你归你,这怎么能混为一谈?”

    薛璎被气笑,她当时不过为了避免“睡觉”这个敏感的字眼,随口一说罢了,难不成他真要她趴在脚榻,给他守一晚眠?

    魏尝像洞悉她心中所想似的,解释道:“想什么呢,我哪舍得你睡脚榻。只要你一个时辰,我们一起去高阁上看星星,就算是你答应的守夜了。”

    *

    薛璎到底也是言而有信的人,只好搁下政务,应了他。但高阁这地方,她并不是很喜欢,待被魏尝领到楼底,反对道:“大晚上爬那么高,给人当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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