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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第2/3页)
身子猛然一震,瞳孔微缩,随即浑身失力地倒在师尊的床上,揪着他的床褥汲取他身上的气息,眉头紧锁未曾松过。
他只是在埋怨命运的变化无常,为何在一切顺风顺水之时,又会出现一些烦心事让他不得安宁。
他刚挤走孔淮,不一会就又要出现别的人碍他的眼?蒋涵正咬了咬牙,目露纠结。
他与孔淮如何明争暗斗,师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且偏心于他,所以他最后才能压在孔淮头上。
可师母地位非同一般,师尊会敬她爱她,仅仅是这一点,便正中蒋涵正的要害,让他无力挣扎。
如若他能安分,甘心只做一个徒弟也罢,可随着光阴流逝,他明白自己所求不仅于此,但如若师尊不愿予他这般宁静,他又要如何自处呢?
他清楚的知道师尊并不是何时都会倾付自己的耐心与温柔之人,而孔淮便是因为奢求与纠缠,最后才落得让师尊待他冷漠的下场。
而他又何尝不是呢,如若师尊有一天,将专注待他的真心转移到了他人身上,他只会比孔淮更加崩溃。
这种敏感与苦恼,让他警醒,自己对师尊的可能不仅是单纯的师徒之情,他如此地羡慕未来的师母,便是因为他也想与师尊那般亲近,甚至是气息交融,肌肤相贴。
可师徒之间的界限又要如何逾越呢?尽管师尊待他有求必应,可他的这个所求,师尊是否又会应?他不敢冲动,只因师尊的拒绝与疏离,也是他无法承受的可能。
当晚,蒋涵正便搬出了赫朗的寝室,结束了这一个多月赖在此处借口疗养的生活。
如果仅仅是如此便罢了,可赫朗却越发觉得不对劲,以往他问话,徒儿都会恭恭敬敬,一五一十全数倾诉,可如今,他只简单问了他一句话,便让他支支吾吾,目光闪躲,似乎不敢靠近自己。
“舍得搬走了?不赖皮了?”
“多亏师尊悉心照料,徒儿已痊愈,不敢再叨扰师尊。”蒋涵正这话说的礼貌,未免有一丝生分。
赫朗歪头,对他露出一个戏谑的微笑,“是谁说即便伤好了也不想走,只想留下来伺候师尊的?”
蒋涵正喉头一哽,直冒酸气,“没了徒儿不也是好事吗,反正会有师母来伺候您的。”怕师尊察觉异样,他便低着头不敢看他面色。
赫朗一愣,瞬间便得知他兴许是知道无定师弟要为自己寻道侣的事情了。
不过此事他一开始就已经婉言拒绝,一直是无定见他清心寡欲,所以干着急罢了。
旁人所对他的印象,都是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之类,不过也不是赫朗愿意这般的,他苦笑,自己从前也有如同毛头小子一般怀着满腔爱意,不顾世俗追逐赫征的时候。
他又何尝不想品味那种心脏为另一个人全力跳动的雀跃感呢,只是他曾经品尝过的苦涩要多于这份甜蜜,到最后,一切成空,他的情魄被抽出之后,也无法再因爱而产生悸动,如今自然也不会想找什么道侣,辜负对方一生一双人的期盼。
“为师对情爱之事并不上心,不想就此耽误他人。”
蒋涵正听了这句解释,心结豁然开朗,得知他亲口而出的想法,自然也不难想门派之中的果风言风语算不得真。
只是,能与师尊结为道侣便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哪里能算是耽误呢?蒋涵正心直口快,立即应道:“徒儿、徒儿不怕被耽误!”
两人皆是一愣,只是赫朗最先反应过来,并无恼怒,却是微微一笑,点了点他的额头,问道:“如此这般,你不仅要当为师的徒弟,还要做道侣了?”
蒋涵正身子一僵,猜不准师尊是否认真,也不敢点头,只能红着脸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朗朗已经被前几个世界开化了,不会再别扭的→_→
☆、鼎炉
逃走之后的蒋涵正气喘如牛,一切激动与畏惧都糅杂在一起,让他心脏剧烈跳动,似乎要从嗓子眼里出来,他差一些便要点头称是了,可是师尊的语气随意,似乎不过在开一个玩笑,他又如何敢点头,暴露自己真实的意图?
一颗心因为他这一句话而七上八下,什么矜持与礼仪都瞬间崩溃,击得他方寸大乱,可与此同时,却又心存着一丝丝侥幸,师尊待他这般好,或许不会将他的心思视作洪水猛兽呢?
而的确,赫朗的问话并无玩笑之意,只是在询问他的心思。
日夜相处下来,他不可能意识不到徒儿对自己超乎常人的依赖,以及他注视自己的炙热,也都被他收在眼中。
他经历过几个世界,未必完全看不清他朦胧的心,只是他认为蒋涵正既然此时还选择着逃避,那便是证明他尚未坚定自己的内心。
如此说来,他在这条路上还尚有回头的余地,他虽不排斥蒋涵正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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