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卿卿不放松_第3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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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节 (第2/3页)

一声,“子澍,我没他想得那么不堪一击,你又何苦帮他骗我。你告诉我吧,他是怎么走的?他临走前……痛吗?”

    陆时卿突然觉得舌涩,沉默一晌道:“老师在进京途中遭人暗杀,我赶到时,他已只剩了一口气,强撑着写下了给您的信,叫我替他寄去江州。我将他就近葬在了洛阳。”

    许如清听了,沉默许久,再开口却是笑着的:“这世上他最惦念的,果然还是我。”又说,“洛阳好啊,牡丹开得漂亮,我刚好想去看看。”

    她说完,仰头饮下一碗烫酒,搁下碗后问:“是谁做的?”这回语气冷了许多。

    陆时卿略一蹙眉:“师母,这些事有我,您就别管了,老师也不希望您插手。”

    她点点头,倒也没再坚持,笑着感慨:“你说说他,跟我做对无忧无虑的野鸳鸯多好,非要管什么天下苍生呢。”

    陆时卿抿了抿唇:“这世间从来不缺‘有道则现,无道则隐’的人,少的是像老师一样‘无道而现’的志士。老师没来得及做的事,我会替他完成。”

    许如清看他一眼:“难为你了。”

    他摇头:“老师的理想也是我的理想,没什么难为的。”

    “去年春,江州闹饥荒,你奉命前来视察,可晓得那里的百姓背地里说你什么?”

    陆时卿想了想,饶有兴致问:“或许是圣人的走狗?”

    “倒是知道得清楚。”她觑觑他,“怎么,你竟一点不在意?”

    “我为何要在意?”他笑笑,“我以‘走狗’的方式做我该做的事。世人越是误解我,就表明圣人越是信任我。”

    许如清低低应了一声,朝已经离得很远的河岸努努下巴:“也不在意人家元小娘子如何看你?”

    陆时卿一噎。

    这话问得就跟打了他一耳光似的。

    他起始当然不在意,因此不论她当初怎样套话,试探他的政治立场,他都是一副“哦,好的,我会转告圣人”的模样,结果这次南下,为了塑造光辉正义的形象,架子也不摆了,谱也没了。

    见他语塞,许如清笑出声来。

    陆时卿觑她一眼:“您怎知是她,她方才跟您自报家门了?”

    许如清摇摇头:“她没说。我是看你反应猜的。毕竟澜沧县主追求陆侍郎的风月故事,街头巷尾到处都在传。”

    陆时卿愣了一下:“这事都传去江州了?”

    “那倒没有,是我来了长安以后听说的。”见他松了口气,许如清笑道,“不过我瞧老百姓的小道消息还是不准,哪里是澜沧县主追求你呢,分明是你思慕人家吧。”

    陆时卿又噎住了。

    许如清继续没心没肺道:“不是我打击你,我瞧她对你老师态度不一般,我都瞧得醋了。”

    可不是!

    陆时卿终于找到能够诉说此事的盟友了,脸色不好看地道:“别提了。”

    许如清也有点生气:“你说你,借你老师名头就借吧,怎么还给他惹朵桃花?我不管你为何非得借这名头,先前是我不晓得,如今既然知道了,就必须摘干净了他这朵桃花。”

    陆时卿心道那敢情好啊,问道:“师母可有良策?”

    许如清撩了撩额前碎发,自信道:“有啊。”

    “请师母赐教。”

    一刻钟后,托腮坐在岸边,远远望着河心的元赐娴,突然瞧见那只小小的乌篷船剧烈地摇了起来,前一下后一下,左一下右一下,晃得像要散架一般。

    她震惊地盯着河心一圈圈荡漾的涟漪波纹,半晌,瞅了眼一旁同样非常讶异的拾翠。

    拾翠伸手覆住她的眼睛,仿佛肯定了她心中所想:“小娘子,这徐先生太孟浪,您还是别看了……”

    “孟浪”的“徐生生”正黑着脸,手足无措地坐在船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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