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心尚尔_第1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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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节 (第2/4页)

的老板我认识,一直在苏州那边工作,去过西藏青海,不想再回去工作,就开了这酒吧。”

    郁玲问:“你还要喝酒吗?”

    “喝茶,看有什么夜宵。”两人推开雨林的门进去,里头空间不大,两三桌顾客,音乐很轻柔,是个清吧。他们靠着最里的墙角坐好,清吧里有茶,也有烤串和炸薯条。

    点好餐,郁玲问:“那个阿松,怎么松口的?”

    钟乐说:“他还真要40万啊,狮子开大口,吼倒一个是一个。”

    她想,不就是欺负我一个女流之辈,且是从外地回来的,老家还没什么关系人脉?

    “坤边也去了,说他哥这样欺负人不对。对了,坤边给你打电话了没?”

    郁玲点头,下午她接到坤边电话,替他堂哥一家道歉。算了,多一事不如小一事。昨天她还气愤,要和这群人谈判什么,不垫付就不垫付,不多给就不多给。但现在觉得钟乐做得对,她在深圳生活,事情处理完就走了,但爸妈和郁明,是不可能离开老家的。那个阿松要是不顺气,随便使点绊子,都够一家人受的。

    ☆、第19章

    第十九章

    清吧里飘着不知名的英文曲子,女歌者一副刚睡醒的迷人慵懒腔调。左前方五米远,一桌年轻人,衣着靓丽,一个瘦削的朋克装男子身边立了一把吉他。他们在谈笑,声音不大,又有分寸,感觉是酒吧的常客。这氛围让人放松。

    郁玲和钟乐也在聊天。钟乐说:“现在看来当年我选择复读,真没错。”

    他们高考那一年,理科题目偏难,大家普遍考得差,填报志愿估算风险大,许多人都落了榜,钟乐也是。郁玲记得倒是有一位同学艺高人胆大,六百零几分就敢报考清华,选了个冷门专业,竟然录取了。到八月下旬,老家一所三流本科学校查漏“捡”缺,把落榜生捞起,本科有得念,但专业没得选,要服从调剂。很多人都从了,钟乐不肯,非要再读一年。当时他身边所有人都劝他:“你也不是顶尖的读书料子,复读生的压力很大,没准考得比今年还差,照样只能进这所学校。”连他父母也劝,他们对钟乐没有过高的期望。而钟乐一向都是过得去就好,考试上没有太强的争胜心,那次偏偏不一样,非要复读。

    郁玲当时问他怎么想,他说:“你们都考得好,去北京上海念名牌念重点,我就去读谁都瞧不上的长河大学,寒暑假一聚会,聊天见识都不一样,太受打击。”

    复读的前两个月,钟乐的日子及其难熬。无数朋友的信件、email,qq讯息,雪花般从天南地北传来,大家各自畅谈大学所见所闻。那种被甩在人后的耻辱感特别的强烈。

    钟乐回想起复读那一年,说:“还好有你鼓励我,不然复读真不是我这种人能涯下来的。每周都有考试,偏偏没几次考得好,下了晚自习,我就去ic电话亭,”他想起什么来,笑了,“时间过得多快,那种打电话的ic卡,现在都绝迹了吧。我打电话去你宿舍,每次打你都在,总是在听我说,我说我没考好,你还安慰我,说你也有很多次数学物理没及过格。你还寄过一张明信片给我,是什刹海的雪景,万物萧索,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我看到就很激动,想我要能考过去,去看一下这雪景,也值了。可我还是没考好,北京的大学,随便一个本科,分数都很高。我只好听老师建议,退而求其次,选同同分数段内含金量更高一点的电子科大。”

    郁玲说:“选得对,电子科大很不错,这些年的就业形势一直很好。”

    钟乐点头:“幸好我考出来了,不然留在家里,混得也就和那些渣子一个样了。”说阿松他们是渣子,言过其实,但他们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了。更因为他多年在外工作,已习惯自我独立的生活。饶是他这种开朗热情的性子,毕业后的校友聚会渐渐变成了鸡肋。因为彼此选择的道路和信念不同,和这伙人早已没有了共同语言。说起来,这些人中能让他感觉亲切的也只有郁玲了。十年未见,她更独立更能干,依然犹如站立他前方不远处的标杆,缓缓等待他前进。他说不清自己为何会有这感受,和高考时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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