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妇女解放记_第2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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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节 (第2/4页)

些精明强干的,连夫君都比不上她哩。

    胡夫人心里不快,嘟囔了句:“怎得愚钝,我也晓得”,见胡县尊就要嗤笑,便涨红脸说道:“比方我是钱尚书,画眉是我陪嫁,做了你房里人,算是方县尊。那通房绿腰和画眉日日吵架,算个北县县尊;铃姨娘与画眉亲近,封个府尊。”

    “画眉得了细巧玩意,和我商量要献给老夫人,却不得老夫人喜爱,自己蛰伏起来。老夫人看重我,要我掌家几时。铃姨娘和画眉一个院,怨画眉绕过她献物,对我也守本分。我儿女成群,没有后忧,若用的到铃姨娘,怎不给她点甜头?说不得还让她坐个胎,有个盼头。”

    “铃姨娘若是有了胎,画眉绿腰中有一人就要封个姨娘,住个单间服侍你。若铃姨娘向我美言几句画眉,又兼画眉与我相厚,我不封她封谁?画眉对着方县尊,所以他的胜率比你大些”。

    胡县尊听了满耳朵的“通房姨娘”,又见胡夫人长别人威风,便嗤之以鼻,转到花姨娘那里去了。胡夫人见夫君不听劝告,只得暗自叹息。

    那胡县尊在花姨娘的绵rou上滚了几滚,便累瘫睡倒。正打着呼噜,却被人摇醒,又听心腹说那县牢被烧,闹出人命,只能不情不愿地洗漱,打着哈欠到了县牢。

    只见那火已被扑灭,说是搜到两具骸骨。有人认出地上散着的钥匙,又见这尸骸都是骨骼粗壮,应是两个壮汉。

    那仵作正想着,肩膀却被人一拍,原来是郑书办,两眼鳏鳏倒是个熬通宵的样子。那书办说自家叔父有话,便对仵作耳语一番。

    那仵作听了,笑道:“郑师爷客气了,这么多次,哪会失手”。等送走郑书办后,那仵作便对胡县尊道:“大人,这两人似是越狱盗匪,却被天火烧死,真是报应不爽”。

    胡县尊听得,问道:“怎见得是盗匪,昨晚值夜之人何在”,便从左边转出门吏来。那门吏说自己盯了一整夜,都没甚么事,忽得有天火烧起,扑都扑不灭,烧了小间后便止步了,煞是奇怪。

    胡县尊听得奇异,又问那小间里的囚犯。听得姚疯婆已经被烧死,只留白骨一具;隔壁的邪道和狐狸却完好无损,只是被烟灰熏得满脸黧黑。胡县尊盯着王狐狸看了几眼,虽然奇怪这狐狸怎得干瘪了几分,也只道是饿了一夜,便无他话。

    又问得那小间骨骸是甲字大间的双盗,胡县尊见这死囚提前死了,便叹天网恢恢,让书办将这两人标注病亡,又添了个姚琪蕊。

    那书办标好后,说吴牢头宋狱吏因醉酒误事,没脸见人,都辞职回家去了。胡县尊本就怨这两人看管不严,便答了准字。听得那吴牢头妻妾随官人回了常州,宋大郎孤汉一个,衣物零碎也被人领回。

    等说到那狐狸邪道,胡县尊甚是头痛。这两人竟是个水火不灭的,说不得还刀枪不入,又听那书办说这两人就在小间里,烧一夜都没死哩。那清风楼和筑云楼都被她家害了,可见是有妖法的。

    胡县尊自认是善人,平日只要财即可,那王家侄儿名唤李盛的,若中了举向自己求情,也得给他面子。再说这等妖邪之人,还是少沾惹的好。郑师爷侄儿还说不能杀鸡取卵,让那王家时时供奉即可。

    胡县尊听得智囊郑师爷也赞同放回王家,便改口说那刘无赖的大姐是自行走失,刘家心痛得紧了,胡乱指认的。

    那北县迎客楼的吴家听了县尊的传话,心内不悦,又闻得那王家果真有妖法,只能指使刘无赖撤了诉状。吴家掌柜见陷害不成,虽说这王家停业一月,折了金银,却有底子在那。自家迎客楼若想一统临安,须得再做打算。

    王家见终于销案,忙备了厚礼给胡县尊。胡县尊见了,也笑眯眯的,抚慰几句。又说这县衙老旧,须得仁善商家赠银,才能维持一县的治理清明。那张小甲也点头哈腰,说是定会回复东家,大人您就放心罢。

    等出了县衙,走到南县,见背后没有探子,那张小甲才朝北县啐了一口,心内暗骂。刚进了王家酒楼后院,就见有三女一男,和东家掌柜聊得正欢。

    ☆、第48章 黄雀稻浪蝉

    话说张小甲见到这三女一男,心中猜度。自家酒楼做大,是缺人手,但有了谢帮闲反水的事,怎能随意带人来。张小甲正暗骂那狼心狗肺的谢帮闲,却被小九叫住,介绍起来。

    原来这白脸小生是北县的郑书办,此次销案出了大力的;一边和王东家身形相似,却瘦得干瘪的,名唤蕊娘,剩下一对甚是亲密的,叫个兰娘梅娘。

    张小甲不知三掌柜是怎个打算,只听得三掌柜笑道:“此次东家和我洗脱冤屈,俱是靠了诸位。东家已在雅间设了酒席,我们上去好生说道”。那四人忙道客气,随他上楼了。

    因这雅间归张小甲服侍,那小甲正要上去,却被捧珠拦住。捧珠笑意盈盈,说是王姑母最近受了惊吓,要喝参汤哩,劳烦小哥跑一下。

    张小甲接过谢银,嘟囔着“前几日还是个硬茬,见没事了又作起妖来”,又拜托捧珠去照看那雅间,便去了万家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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