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生香_第3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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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节 (第2/3页)

的管事,事儿少银子多,到老了能出宫安养,也算是一个出路。

    可,说实在的。

    含钏从醒过来到现在十来天,该何去何从,她压根就没想过,想了也想不出来。

    她只知道,她要离徐慨远一点,离顺嫔远一点,不要再重蹈覆辙了,她再也不想死在自己儿子手里,更不想,承受徐慨那所谓的另眼相看。

    含钏觉着掖庭和内宫那堵高墙立得挺好的,只要她不进去,她就能一辈子离徐慨远远的,只要离徐慨远远的,后面的一切,什么张氏、什么姑苏城、什么安哥儿...她都遇不见了。

    梦里头的事儿不能想,一想胸口就痛。

    晚歇,含钏拖着沉重的步子回耳房,找张姑姑借了剪子,给自己刷刷剪了个短刘海。

    铜镜里的那个人,样子也还是那个样子,只是这倒短不长的刘海似乎将眼神全都挡住了,人看上去平平无奇,是含钏想要的效果。

    在挂炉局当差的阿蝉回来,一眼看见含钏的刘海,嘟囔两句:“这刘海丑死了!别剪刘海了!像个瓜娃子!”

    拿家乡话品评了一番覆水难收的刘海后,阿婵意犹未尽地转了话头,一边给含钏递了个枣儿,一边小声倒豆子,“听说今儿个长乐宫那崔公公问你话了?”

    含钏含了颗枣儿在嘴里,点了点头。

    阿蝉压低声音,“那厮不是个好东西...就爱和掖庭的宫女儿搅和,日日爱往浣衣局、针织局跑...听我师傅说,那厮前些年偷摸和针织房的宫女儿对食,后来那宫女儿死了,他就换着人对食——他总跟别人说能带着去内宫当差,结果没一个兑现!”

    含钏嘴里这颗枣儿,跟卡在喉咙里似的。

    如今是洗大澡的时辰,耳房外热闹闹的,到处都是喧嚣杂音。

    阿蝉四下看了看,俯身埋头和含钏轻声说道,“前些日子,我听外膳房的香云,香云听针织局的银钗、银钗听...”

    含钏满头掉黑线,“长话短说,到底说了啥!”

    阿蝉“啧”了一声,“说那崔公公手下的小卓子,给浣衣局的宫女送胰子,那宫女不要,还泼了小卓子的脸面。崔公公放了话,一准叫那丫头亲手给他徒弟满身打胰子,伺候完他徒弟洗澡,还得伺候他徒弟睡觉!”

    人憋久了,能疯。疯起来,要么伤自个儿,要么伤别人。

    太监是去了根的,人越是没有什么,就越想要什么。

    含钏把枣放了下来,突然想起来什么,学着阿蝉的样子,轻声问道:“是浣衣局哪个宫女呀?”

    阿蝉侧着头想了半晌,“好像是叫小秋儿?还是小冬儿?记不清了。”

    含钏眼神移到炕下多出的那支藤编暖壶,想了想,侧身从炕间收拾出一个竹罐子,拿油纸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好了。

    第二日午歇,含钏一手拎着暖壶,一手拎着罐子,往浣衣局去。

    第五章 芝麻糊糊

    午歇时候,四下都静悄悄的,几株藤蔓爬上青砖瓦墙。

    掖庭天高皇帝远,二门一关,各家管各家,约定俗成中午放半个时辰的假,宫女儿太监们愿意歇一歇也好,愿意趁着日头缝补点东西也好,愿意和小姐妹走走窜窜也好。

    只要别过分,管事嬷嬷和太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算是大家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

    在内宫就苦了,各宫的宫人都被拘在自家院子里,出不能单,左腿迈,右腿废,谁出现在了别宫的院子里,就打杀谁。

    当初,她在千秋宫整整三年,除了帮徐慨给顺嫔娘娘送东西,再也没出过千秋宫门。

    冷不丁又想起那些人那些事儿,含钏恶狠狠地摇摇头,要把这些事情全都丢出去!

    想着事儿,脚程就快,不知不觉走进浣衣局,太阳明晃晃的,几个大水池边只有三两个未留头的小丫鬟踮脚晾晒,含钏拦住一个问,“钟嬷嬷歇下了吗?”

    小丫鬟摇摇头,稚声稚气地答,“还没呢!嬷嬷在暖阁对册子。”

    这老太太精神头太好了,没日没夜地看账本,含钏怀疑这老太太枕头里都藏着银角子...

    含钏摸了块麦芽糖过去,转身向暖阁去,在门口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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