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摄政王的心尖宠_第3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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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节 (第3/3页)

着窃蓝悄悄咬耳朵。

    院中数本早春海棠都开得好,垂花门里植有一棵亭亭如盖的枇杷,云裳立在树下,怀念地抚摸,“这棵树居然还在。”

    华管家眼中浮现慈爱的笑意:“是啊,小姐可还记得,您儿时淘气,三岁那年端阳,小姐拜在这颗枇杷树下,念念不停地祈求快快开花,把府里其它花儿都比下去才好,却不知枇杷是冬日开花夏日结果的,把老爷逗得直不起腰来。”

    韶白和窃蓝在笑,云裳不好意思:“我都不记得了。”

    管家眼神淼渺。

    这棵枇杷,乃老爷亡妻手植,没人知道,前两年这棵树驻虫将死,老爷八尺老将,闻信泣如雨下。

    老爷说怕妻子在天上伤心,也怕女儿回家后看不见伤心,所以自己也伤心。

    “好在,小姐如今回来了。”华山掩目轻叹。

    “嗯。”云裳目光荧荧地望着枝头碧叶,“我回家了。”

    在姑苏的这些年,每到端午、中秋、除夕与云裳的生日,华年都会大老远的赶去,顺道拉几车厢京城的时兴玩意,一起与闺女过节过年,年年不落。

    所以华云裳虽离家十载,一年总会与父亲见上几回,更别说在每年阿娘的生祭亡祭,云裳都能在学宫门口看到阿爹风尘仆仆的身影,然后父女俩一同上寒山寺,为母亲吃几日素斋诵福。

    她曾亲眼见过阿爹在阿娘的茔前,眉目温寥,朱笔描字,一坐就是一整天的样子。

    那时她便知,外人口中所谓亲不如疏,所谓厚此薄彼,何其无稽。

    云裳惟独不明白一点,父亲既然这样挂心自己,为何不肯把她接回京城?每当这样问,华年都顾左右而言他。

    好像投鼠忌器,不敢把最为珍爱之物放在身边;又像家门外眈踞着一只猛虎,她一回去就会被叼食入腹。

    可谁敢?

    她曾一度怀疑她们家在京城有个忌讳的仇家,被华年知道后哈哈一笑,揉着小姑娘的脑袋:

    “傻闺女,爹这辈子最大的仇家就是老天爷!爹怕老天爷见我前半生杀戮过重,收了我的寿数,不能亲眼看着宠汝长大,嫁得如意郎君……”

    尽管掩藏得很好,可阿爹的神情中依旧带着一种她看不透的怀缅与隐戚。

    到底,阿爹在隐瞒什么?

    ·

    夜色低撩,汝川王府的正殿尚有灯火。

    赶走一脸错过好戏准备大吐心声的折寓兰,容裔淡声问:“消息压下去了?”

    随着清冷的话音,灯下一个暗影无声浮现,“回主子,京城暂时无人得知那位姑娘的身份。除了蝇营,聿国公府那处也在封锁消息。”

    容裔盯着案上的密折,眼睫在鼻梁投下阴影,“都有谁在打听?”

    奎颔首回话:“好些位官家女眷都在打听制香的女子是谁,四处问无名香何处有卖,名单在此。另外,大公主似听了白乡君的怨言,要为外孙女出气,派出青衣军找人,剩下的便是江平侯世子与……太子殿下。”

    容裔剑目轻眯,上好涟湖笔在指间折断。

    奎低头不敢言。

    容裔向来不留心女色,却也记得上一世,变傻后的华小姐认不得人,成天对着花枝痴痴傻笑,原本风华绝代的佳人变成名副其实的傻丫头。

    曾经嫉妒她的女人翻脸嘲笑,眼馋那副俊容和身段的男人也浑话连篇,首当其冲的,就是不学无术的江平侯世子。

    能提枪杀人的华大将军堵不住泛滥人言,一夜憔悴白头,费尽心思想为爱女后半生寻个依靠。

    因此才找上了当朝摄政王。

    没有几号人敢和冷戾无情的摄政王对斤两,但有京城第一富人之称的华年底气不弱,他知道摄政王表面风光,面对太后一党仍是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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