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深日暖_第3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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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节 (第2/5页)

”说着拂袖离开,两个徒弟只好又跟在后头,还要叫他慢着些,别叫院里的石头绊了脚。

    孙媳妇林氏一看两个还没停下来,便又开口道:“母亲,咱们不如学那御前劝柬,高了声叫两位老人家息怒吧。”

    林家一门都言官,林氏的父亲便是御史,徐大老爷的夫人瞧着这个儿媳妇,皱皱眉毛,想要教训她这成了什么样子,想一想又没别的办法,难道真叫两个老人家撕破脸皮,她可是当家人,若真有个好歹,叫徐大老爷丁忧回家,好好的布政使让给别个,回来还不定怎么埋怨她。

    因里头关联着徐三老爷的事,心里恨恨记上一笔,当下伏倒在高声喊:“父亲母亲息怒。”她一开口,徐二老爷的夫人也跟开了口,一个院子全是主子们的求饶的声,他们跪着,丫头小厮自然也不敢站,全都跪着。

    徐太老爷回头一瞧,跪了一院子,长出一口气,把拐杖捶地:“儿女都债,都是债!”说着扭头就走,那边孙太医的叫小徒弟煎的静心汤已经送到了正院来。

    这两个没一个肯喝的,徐大夫人便又差了小厮让那两个小徒弟照了药方分次儿煎上几炉,什么时候肯用了,再端到跟前来。

    这一日徐大夫人跟在婆母身后事事小心的侍奉,再不敢有半句逆了她老人家的意思,徐太夫人自然也气小儿子不成器,可她能说,别个却不行,徐大夫人吃过一回亏,学得乖了,再不说半句,只听她骂完一轮递上茶水叫徐太夫人润了喉咙,再接着骂。

    回去便写了信,差了家人送到徐大老爷的任上,信里自然把这个专拖后腿的弟弟骂上一回,又说自家怎么小心在意的侍奉着两老。

    徐大老爷焉有不知之理,他好容易坐上这个位置,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政敌可着劲的捉他的错还不及,偏有个弟弟先给他添一笔墨,赶紧写了信给江州知府,叫他不必看了谁的面子,该怎么发落便怎么发落。

    徐三老爷头一任的通判都没干到卸任,叫知府判了个思过,既是思过便停了他的差事,徐三老爷到底还没昏聩到那个地步,知道是樊娘的事落了人眼,除了知府,还收到老爹大哥两封信,俱是斥责他的。

    他回去就叫樊娘赶紧搬回宅子里去,不能再呆后衙惹人的眼,还携了她手拍了安慰:“这也是权宜之计,先紧些时日,待事情淡些,我再将你接回来。”

    樊娘哪里能肯,可她装贤惠装惯了,此时若闹开不走,徐三老爷一翻脸,说不得只好回行院里卖笑,男人两件事最是看重,凭你是天仙妃子也不能动得分毫的。

    头一个是儿子,第二样是官职,头一样还有法子松动,只待她生下孩儿来,总有法子把徐三老爷的心从那个独养儿子身上分一半儿出来,再把使些手段口舌,不信不离了他父子之间。第二样却再无它法可寻的,那便是官职仕途,碍了这一个,便是你美过西施王蔷,男人也俱都舍得割掉这块rou。

    樊娘这回是真的惨淡离开,扯了徐三老爷的手:“徐郎,你且不能忘了奴,奴在宅里必定日日想你念你,为你抄经祝祷。”

    说完打包了箱笼领了家里的下人丫环,灰溜溜的回到外宅,心头的恨意似猫挠一般,她可不似徐老爷那般想得远思得多,也不往同僚身上去靠,认定了是徐小郎靠了状,徐家这才出来把她赶走。

    樊娘这些日子不曾叫徐三老爷沾过身,便是抱了叫他看得着吃不着的心思,待一开了禁,狠狠弄个几日,也好怀上个孩儿,从此终身有靠;便是怀不上,她住在宅里,连徐少爷都给赶跑了,哪个还能来动她分毫,天长日久根深蒂固的,便是新夫人进门,也动不得她。

    樊娘行院里出身,原来官家时候那些个规矩体面早就忘的一干二净,这个身份不过是她平日拿来自抬身价的,或一哭或一愁,俱有人买帐,可她实不过就是个小娘,平日里见的不是院里姐妹,便是三姑六婆,单有那些个行邪术的最爱上得门来。

    她是暗门子里出身,跟那些明着挂灯出牌卖笑的人家又不一样,只托了是落魄人家的女儿,许还要给自家按上个显赫的先人名头,才好引了那些冤大头上门来捧,不与那些烟花院挨在一处,倒在市井里坊里安身。

    她恨得无法可想了,便想到原来挨院住着一个师婆,据说下咒最是灵验,年长些的jiejie们,但凡想要从良的,俱从她那儿买了符纸来,把那合意人选的头发指甲跟这道符摆在一处,供了神像,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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