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花外室跑路了_第2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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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节 (第2/3页)


    音音偏开脸,眼神躲闪一瞬,忽而微抬起身子,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下了狠劲,直咬的他肩头血rou模糊。

    待云收雨歇之时,外面的风也停了呼啸,成了轻柔的拍打。

    音音神思倦怠,腰身似要被折断,沉的动不了,恍惚间被他抱着沐浴清洗,被固在温热的怀中,沉沉睡去。

    再睁开眼,雕花窗牖已透进淡淡的光晕,远山远水蒙在清浅的黛色中,晕染开的笔墨山水一般,蜿蜒进苍茫天地间。

    她动了动身子,转头便看见男子清俊凌厉的脸,闭着眼,没了那股子威势,倒露出点无双公子的清润。

    她伸手推他,手上绵绵的用不上力道,刚直起身,却觉腕子一紧,又被他拉到了怀中。

    甫一触到他胸膛,才觉出灼热异常,似是发起高热来。她转头凝他,才发现他额上沁了细密的汗,罕见的显出了一丝病态。

    江陈本就受了点子风寒,但因着江南水患、北方兵力调度,加之太后暗藏在深宫,发起了一轮轮文官的进谏,李椹又腿疾常犯,每每顾及不到,这新朝百废待兴,一轮轮的政事便都压在了他肩上,如何会顾及这点子不适。

    熬了几个日夜,昨夜急火攻心,又淋了一场雨,这风寒便发做起来。

    他咬着牙关,便是这高热中,亦是紧紧攥住了那纤细的腕子,低低道:“沈音音,你别想走。”

    音音本欲唤外面的奴仆进来瞧瞧,闻言也冷了脸,坐在晕染开的光晕里,静默下来。他不放手,她又凭什么管他死活。

    外面瓢泼的雨渐渐收了些,换成了绵绵无尽的细丝,天光一寸寸透进来,由青黛转成了青黄。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外面于劲笃笃敲门,小心翼翼的问:“爷,船只是否转头回京都?”

    于劲连着问了几声,却一句回应也未得,里面诡异的安静,不由也提起了心,他往前凑了凑,耳朵贴着舱门,想听听里面到底出了何事。

    只未曾想,这红漆雕镂木门并未关严,身子一挨过去,吱呀一声便开了道缝。

    音音别开脸,终究道:“进来吧,你们主子爷发了高热。”

    这话落了,却见那昏昏沉沉病着的人忽而睁眼,手一扬,扯了那玄色大氅便将她裹了个严实。

    于劲闻言,门也没进,一个急转身,便去寻大夫了。

    只出船仓促,别说医者,连个侍女都未带,如今又在苍茫江上,又哪里去寻大夫?

    他转了一圈,才在昨日那船老大身上搜出些治风寒的草药,急急煎了,送了进来。

    黑褐的汤药透着辛辣,端至江陈唇边时,被他一偏头,避了过去。

    于劲好话说尽,他家主子却一口也喝不进去,急得他在舱内团团打转。

    忽听主子爷嘶哑着嗓子,低低道了句:“沈音音,我要你喂。”

    于劲松了口气,立马将那药碗往音音面前送了送,语带哀求:“沈姑娘,您来喂药成不成,大人这身体也不是铁打的,早便有些不适,却不放在心上,想来如今发出来便是急的,若是再拖延,怕是要落下病根。”

    音音并不接那药碗,紧紧抿住了唇。

    她看见江陈缓缓转头,眸光幽暗,闪着细碎的光,执拗而决绝,隔着天阴的昏黄,无声与她对峙。手上亦是攥的紧紧的,一分一毫也不放开,让她的腕骨微微发疼。

    她往外挣了挣,声音亦是有些微哑:“你放开我!”

    江陈勾起唇角,自嘲一笑,却分毫不让,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强势的执拗:“我就要你来!”

    总是如此,他的决定她便需要遵从。

    音音恼恨,拼尽了力气来挣脱,手脚并用,毫不顾忌的踢打他,出了一声的汗,却挣脱不开分毫。那只炽热的大手铁钳一般,牢牢将她困在了他身旁。

    她忽而气馁,放声痛哭起来。起先呜呜咽咽,到后来便索性放开了,哭的像个迷路的孩童,无助而迷茫。

    江陈眼里血红一片,下颔线紧紧绷着,任由她踢打痛哭,过了许久,依旧执拗道:“沈音音,我只吃你喂的药!”

    音音只觉疲惫,她声息渐渐止了,隔着纱幔锦窗,看外面绵密的雨水无声无息落入江中,许久,忽而道了声:“好。”

    因着刚才的用力,她手有些发颤,端着红釉瓷碗微微晃,细瓷白勺舀了汤药,往他唇边送,却被他又偏头避开了。

    江陈目光凝在她面上,微扬了眉,抬手指了指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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