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曦的小臭臭_好奇和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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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和馋 (第3/3页)

她力大无穷地拖着高自己不知几个头的少年,脚步却不减。

    等她松了手,江酬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五指印子,不自觉蹙眉不展。

    她刚才,好像就是用这只手抓着那湿漉漉的“枣子”。

    “你瞧,就在那上头柜子里,有一个黑色的酒坛子。”

    江酬被他(她)叫回了神,听着指示打开柜子,里头的空间一目了然,酒坛子很容易找到。

    “快拿下来啊。”他(她)催促着,眼里全是急不可耐。

    江酬犹豫了几秒,还是顺从地拿下来。

    坛子不大,却实打实地沉,他费了些力气,稳稳地放到台面上。

    溪曦搬来小板凳,麻利的站上去。

    掀开坛子的封口,浓郁的酒香伴着甜蜜飘荡在屋子里。

    四处看了看,没找到趁手的工具,索性就直接上手了。

    抓起一颗就往嘴里塞,嗯,是吃不够的甜味。

    “你要尝一尝吗。”

    抓了一颗吸饱了老酒的枣子,举到少年面前,咧嘴一笑。

    江酬看着她被酒水沾黑了的掌心,上头乖乖躺着一颗大枣子。

    直觉告诉他不应该吃的,这味道,和刚才席间闻到的如出一辙,还更浓郁。

    然而,嗅觉打败了直觉。

    酒味伴着香甜萦绕在鼻尖,他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是想的。

    少年微微启唇。

    他(她)踮着脚尖就把掌心的枣送到他嘴边,直接塞了进去。

    这一通喂食,带了些野蛮和不容拒绝。

    “甜吗。”他(她)笑着问,带着想被认可的期待。

    江酬回味着舌尖的甜,又品着酒意香醇,真诚地笑了。

    他点头:“甜的。”

    溪曦高兴了,也跟着傻笑。

    偷着吃的总比光明正大来得更有成就感。

    当然,做坏事会伴随着负罪感。

    又捞出了两粒,一人一粒吃完,盖上封口,指着坛子对他说:“哥哥,你放回老地方吧。”

    江酬依言照办,还原了案发现场。

    两人没事人一样地走回了院子里,心照不宣地当作没发生过一般。

    溪曦坐回秋千上,她这会儿口腹之欲是满足了。

    对了,还忘了一茬。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江酬迟疑着寻找措辞。

    溪曦等得没耐心了,拐了个弯:“你明天还会来吗。”

    长得高真好啊,自己怎么费力都拿不到的东西,他一抬手就能够到了。

    江酬想着原计划,在曲市应该会待两天,所以他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答案,溪曦更高兴了。

    那天。

    冯家姥姥从小卖部抱着成箱的雪糕回来,看到自家囡囡满手满嘴都是残留的酒渍。

    又好气又好笑,索性领着她洗了个澡。

    镜头转到一墙之隔的街边。

    烈日当空,江酬正走在回酒店的路上,越来越觉得口干舌燥,走不出几步,脚下一软,恍惚间天旋地转。

    零星几个路人赶忙围过来,叫人的叫人,报警的报警,顿时一团乱。

    十岁那年的暑假。

    溪曦一直没有等到允诺了第二天会来的小哥哥。

    偷吃酒酿蜜枣这事也只破例了一回,她有些失落。

    十五岁那年的暑假。

    昏迷不醒的江酬被救护车送回了A市。

    那一群结伴撒谎的少年被各自父母领回了家,挨着家法受着教训。

    很久很久的后来,他们如愿以偿地在一起了。

    偶尔闲来无事,溪曦也问过江酬,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江酬想了想,回答:第一次见你的那年暑假。

    溪曦不信,他压根没认出她来好吗,这种哄人的话,骗小孩呢。

    江酬笑了笑,不反驳。

    他知道的。

    当你对一个人,一件事,一样物产生好奇的那一刻。

    正是怦然心动的瞬间。

    毋庸置疑,不容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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