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诡事录2:长安鬼迹_第1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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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节 (第5/7页)

莫过严光、周党之徒!”总结出来一句话:如果不是刘秀收拾乱世,哪有你在江边安然垂钓的机会?明末王夫之亦说:“遁非其时,则巢、许之逃尧舜,严光、周党之抗光武也,非其义,则君臣之道废,而徒以全躯保妻子为本,孟子所谓小丈夫也。”话虽如此,但严光的个人选择仍是值得肯定的,因为他的选择是忠于自己内心的。东汉士人普遍的隐逸情结跟魏晋名士还不一样,他们的隐逸更多是出于道德上的标准,也就是“守节”,认为隐是高于仕是因为“志意修则骄富贵,道义重则轻王公”,而不是像魏晋名士那样来自于对个体生命意识的自觉。除严光外,东汉还有周党、王霸等著名隐士。关于东汉隐士气节之高,在周党的答复中可以看出:“天子有所不臣,诸侯有所不友。”他们在权力面前保持着人格的高贵和独立,坚守自己最初的志向而不移。这实际上是隐士文化中最光辉的部分所在。

    到东汉后期,大树将倾的风雨飘摇感导致隐逸风尚的出现,而一旦大批有才有德者都归向了山林,那么反过来又加速了当时政权的崩溃。《后汉书·陈纪传》:“汉自中世以下,阉竖擅恣,故俗遂以遁身矫絜放言为高。”尤其是“第二次党锢之祸”后,作为“清流”几乎已经无法在朝廷上立足。这时候,就只有两个选择了:一是化为浊流,难得糊涂;二是归隐林下,或讲学,或全隐,于是出现了东汉“末世三隐”:黄宪、郭泰和徐稺(徐稚)。黄宪累世贫困,但学识、德行极高,名重一时。很多名士见了黄宪,都“茫然有所失”,其中周子居说:“吾时月不见黄叔度,则鄙吝之心已复生矣。”时陈蕃为太尉,以征召天下高士为己任,曾站于朝堂上叹道:“假如黄叔度在此堂上,吾不敢先佩印绶矣!”陈蕃,中汉后期天下士人的领袖,仍有此语,可见黄宪名气之大。实际上,当时黄宪既没说过什么倾世之言,更未做济世之事,但却仍名播天下,这正是隐士最诡秘也最神奇的地方。

    名士间,惺惺相惜,当时推崇黄宪之人不胜枚举,除陈蕃外,就数郭泰最为推崇,他称黄宪:“汪汪若千顷波,澄之不清,淆之不浊,不可量也。”前面说过,郭泰早年是洛阳太学生中的领袖,与陈蕃、李膺过从甚密,他“身高八尺,容貌魁伟”,以博识和洞察力强而著称。郭泰初到洛阳,跟众多太学生一样,去拜访时任河南尹的李膺。官风“峻整”的李膺在威望上仅次于陈蕃,在洛阳能得到李膺接见和认可,被认为是“登龙门”。李膺对郭泰一见如故,大为欣赏,说:“士子我见多了,但未有如郭林宗者。”就凭这一句话,郭泰便名满京城。后来,郭泰和李膺褒贬人物,品评朝政,开一代风气。所以,郭泰回故乡讲学,辞别洛阳时,前来送行的名流的车辆超过千乘。回乡后,跟从其游学的弟子多达几千人。郭泰是陈蕃、李膺死后东汉后期影响力最大的人。同郡名士宋冲称其:“自汉元以来,未见其匹。”

    在东汉后期的三隐中,郭泰居北地,黄宪居中原,南方的隐逸代表则是徐稺。唐代王勃在千古一赋《滕王阁序》中说:“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塌。”徐孺即徐稺,他博览群书,无所不通,但有自己的价值标准,所以坚持不仕。汉顺帝时,陈蕃为豫章太守,一到任就直接去拜访徐稺。手下阻拦:“您应该先去官署。”陈答:“周武王在车上看到商朝贤臣商容寓所的门,便站起来致敬,以致车的座位都没时间被暖热。我现在去拜访高士,有何不可?”陈蕃和徐稺一见如故,经常彻夜长谈。为此,陈蕃专门在寝室为徐稺准备了一张床,聊得太晚了,便把他留下过夜。陈蕃希望徐稺出来为朝廷效命,但徐稺不为所动。因为徐知道东汉政局已回天无力。他很欣赏陈蕃意欲挽狂澜于既倒的志向,只是他觉得那于事无补了。陈蕃到朝廷上工作后仍向皇帝推荐了徐稺:“我见豫章隐士徐稺、彭城姜肱、汝南袁闳、京兆韦著,颍川李昙,都是高德之士,为世人所知,如果请他们出山,出任三公,将是国之大幸。”桓帝下诏征五位隐士入朝,但没有一个肯出山。当时,徐稺在山中读书、耕种,自食其力,在他的影响下,当地民风淳朴清正,世所罕见。这就是隐士的力量。徐稺虽然守志隐逸,但心中不忘那些推举过自己的人。在陈蕃来之前,太尉黄琼已举荐过他了,后黄琼去世,徐稺从江西徒步赶往江夏吊唁,因为身上没盘缠,所以一路以给人磨镜子挣路费。在江夏,参加葬礼的名士很多,包括郭泰。但徐稺哭完就走,郭泰叫人追赶,谈到东汉时局,徐稺告诉来人:“请替我向郭林宗致谢,大树将倾,非一绳可以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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