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万重山_第18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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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节 (第2/3页)

尊位上,明黄黑刺缎金绣双牙团龙帝袍的男子轻轻拍手,面容冰冷端肃,森威不群,“宁王所言极是。”

    没有理会阜远舟维持不了片刻严肃霎时喜不自胜的模样,阜怀尧继续道:“朕当初提议开放太学院,本意是为朝廷培养一批有志之士,而非为天下学子标榜公平,”狭雍的长目扫视在座的大臣们,“众卿家,今日有失准允了。”

    群臣对视几眼,都有些尴尬,“臣等惭愧。”

    ……

    丰景一年,太学院昭告天下,录选十五名寒门学子,家世不论,出身不论,履历清白,年龄为十二至十八岁之间,有一技之长,直接经太学院以及两殿六部共九次会试,再经殿前御试方可入选,参加此试者不可同时参加科举。

    ……

    “皇兄~~~”

    一出议事殿,阜远舟就缠上了阜怀尧,不过现在他没敢乱扑,就围着人转啊转。

    阜怀尧当做没看见,进了乾和宫让宫人伺候着换下厚重的帝袍,换了一件轻便的白色团福刺绣绸衫。

    阜远舟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接过犀角梳站在梳妆台前替兄长束发。

    “远舟记得,”他忽地回忆起什么,眼神微微朦胧,“冠礼那天,就是皇兄帮远舟束发戴冠的。”

    先帝病重,长兄为父。

    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毕福。

    “可有表字?”

    “母妃曾予字子诤。”

    “诤者,以言争之,为劝谏,约束己身,端德明理,远舟,谨记你母妃的教诲。”

    “……臣弟明白。”

    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嘏,永受保之。

    原来那时,自己并没有真正明白兄长话中的深意……

    多日不曾理他的阜怀尧愣了愣,透过镜子看他的眼,宽大的袖子里,小指不自主地抽动了一下,“你想起什么了?”

    早些日子里,阜远舟的记忆混乱地完全说不出所以然,现在似乎情况有好转?

    阜远舟一下子回神,眼神又变回澄澈明亮的模样,“冠礼那时的情景……”

    用乌木发簪盘起一头柔软的青丝,他缓缓弯下腰,将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语气有些飘渺,“皇兄,远舟是不是忘记了很多事情?”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狭目几不可见地一眯。

    “最近总是会……”他有些困惑地描述着自己的感觉,“有些什么突然从脑袋里冒出来,可是我又记不清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阜怀尧心里一紧。

    “除了皇兄,还有很多我记不清的人,很乱,很陌生。”

    “别去想,”话一出口,阜怀尧方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命令式了。微微缓和一些,“朕不是说过吗?你病了,所以忘记了很多东西,别去想那么多,那些事情……都没有必要去想。”

    那些冷宫里的人情冷暖,那些亲情之间的背叛,那些官场上的杀伐碾压,都不需要记得。

    如果阜远舟清醒过来,他们两人再面对的,说不定就是生死拼杀了,毕竟德妃和刘家是间接死在阜怀尧手上的,野心膨胀越来越无法驾驭的一大世家,少数顽固的官员,比起联姻安抚拉拢之类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最彻底的,莫过于斩草除根。

    帝位之所以高高在上,大抵是因为下面垫的尸骨太多了,连血rou至亲钟爱之人都不例外。

    就这样一直疯下去吧,如你所说,你只剩下我了……

    “……远舟知道了。”他合上眼,掩下一眸莫名的苦涩。

    ……

    锦州,瞿城。

    郊外,忙的一片热火朝天,将士们挽起袖脚拿着锄头上阵开荒辟岭,有的干脆直接打赤膊,跟着熟悉农活的百姓一起犁田,水车将溪流里的水引了过来,一堆堆石头从采石场运了过来围地造田,忙碌而不忙乱。

    到了饭点,就有专门从城里雇佣来的妇人们做好饭送到开工的地方,直到吹起了休整的号角声,将士们才用干净的水随手洗了一把,就勾肩搭背说着笑着地去领饭食了。

    宫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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