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烈爱一场_父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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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 (第1/3页)

    许皓月又回到那年在德国的状态,身上大片大片地起湿疹,成日茶饭不思,精神恍惚,日渐萎靡消沉。

    当初,贺轩还会悉心照顾她。可现在,他早已失了耐心。

    来探病的时候,他阴阳怪气地说:“接个吻而已,就病成这样。怎么?你对我的口水过敏吗?”

    许皓月望着窗外,视线从始至终不曾转向他,语气淡漠地:“我对你整个人过敏。”

    贺轩被狠狠噎了一下。

    缓了缓,他勾起嘴角,讥讽道:“真是抱歉,那你只能忍忍了,毕竟下半辈子都要跟我这个过敏原同床共枕。一点口水算什么,以后有你受的!”

    说完,他愤然离开。

    得罪他的下场就是,第二天就传来“秋水长天”夜店被查封的消息。

    季铭气急败坏地来找许皓月,一见面就开口训斥:“你们小俩口吵架,关我什么事?他凭什么把气撒到我身上?”

    “那你去问他啊。”许皓月笑意嘲弄,“你们俩关系不是很好吗?”

    季铭愣了下,察觉到她话里有话。

    “你什么意思?”

    “我在夜店遇见陆成舟的事,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不然贺轩怎么会这么快得到消息?怎么知道她要去找陆成舟?怎么会紧跟着她上了飞机?

    季铭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神色坦然地说:“我是怕你一时冲动,又做傻事。”

    “我做傻事,总好过你不做人事。”许皓月劝他,“哥,做个人吧。”

    别当季康平的狗,别做权势与金钱的奴隶,把自己当人,也把别人当人。

    然而,这句真心实意的劝告,在季铭听来,简直比骂他是畜生还难听。

    季铭一时气结。

    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现在又有求于她,只能好声好气地哄道:“meimei,你帮帮哥呗。那家店对我很重要,我很多生意都是在那里谈成的。你去跟贺轩低个头认个错,让他跟上头打声招呼,放过我,行吗?”

    许皓月依旧无动于衷:“我不去。你那间窑.子早就该查封了,贺轩这也算是为民除害,积德行善。”

    她冷硬的态度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季铭终于放弃幻想。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就不怕撕破脸皮了。

    季铭指着她鼻子一顿臭骂:“我警告你别不识好歹!你安安分分地当你的季家大小姐和贺家未婚妻,有什么不好吗?非得把两家的关系闹僵才开心?得罪了贺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许皓月静静听着他的谩骂,一言不发。

    等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她才懒懒地掀起眼皮,语气冷淡地说:“骂完了吗?骂完赶紧滚。”

    季铭怒气冲冲地站起身,一回头,看见许母就站在门边,脸上阴霾重重,眼底流露出深深的失望。

    季铭顿时僵住,如遭当头一棒,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气氛僵滞了许久。

    他终于离开,如同一条仓皇逃窜的丧家之犬。

    “阿许……”

    又是一个来劝她的。

    “妈,放过我吧。我不想听。”

    许皓月靠在躺椅上,疲惫地闭上眼。

    她真的累了。

    她觉得自己像只困兽,被最亲的人团团围住。他们打着父权、兄权、以及未来的夫权的名义,或哄骗、或诱惑、或威胁,目的只有一个——逼她就范。

    重重压力下,她不得不同意联姻。可他们还是不满意,要她听话、顺从、不许反抗,要她乖乖配合,扮演好一个女儿和未婚妻的角色。

    人活一世,她就不能单纯地做一回自己吗?

    “阿许,”许母走到她身后,手搭在她的肩头,轻声叮嘱,“把药吃了。”

    许皓月从她手里接过水杯,将一把药囫囵吞进去。

    许母在她身后踟蹰了一会儿,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刚刚安琴给我打了个电话。”

    许皓月眉头不自觉蹙起,语气不耐烦道:“又来要钱?”

    “不是……”许母顿了下,语气低落了几分,“她说小宇快不行了,希望我们去看看他,见他最后一面。”

    许皓月顿时懵住。

    回过神来后,她的心头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悲伤,所有的抗抑郁药都失效了。

    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刚吃进去的药呛进了喉咙。她捂着嘴冲进洗手间,扑在池边搜肠刮肚地呕吐着。

    心理医生告诉过她,这些呕吐的生理反应,是源于她心理上的自我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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