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尸魂 (第2/3页)

88队长回道，“是是。”

    1228812288余班长又说了，“我们先回县里，从理思路调查，你安排人把现场给我守好了。”

    1228812288队长问道，“要守多久，天气干燥，怕腐烂了？”

    1228812288余班长把照相机放进背包，说，“用不了多久的。”说完，带领一班的刑警回去了。

    1228812288队长办事干脆利落，他马上做了安排，五户一组，一户出一个人，分白天黑夜两组，轮流站岗。现场就这样保护下来。

    1228812288天气越来越来冷，冷得在夜里悄悄下了一场雪，纷纷扬扬，大家奔走相告说这是老天在为百家乐哭泣呢。

    1228812288我父亲在这场夜雪的清晨摔坏了腿，躺在床上痛得哼哼唧唧。这时刚好轮到我家去守现场，去守的都是男人，母亲是不能去的了，父亲躺在床上，腿上夹着乔正腿骨的木块，木块里敷着浓烈的草药，

    1228812288大哥是个瞎子，诸多不便，我只好硬着头皮上。

    1228812288夜幕降临，我和老瘸、刘大娘的老公胡老爹、潘宇伯伯、左太公一组人到达现场，交接班的那一组人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们盼来了。”

    1228812288地上燃着火堆，火堆左边是尸体，右边铺着稻草，稻草上面是公社里拿来的军被子，原本绿颜的军被现在变得又脏又黑，稻草上头放着一坛酒，

    1228812288酒也是从公社里拿来的，这是队长的安排。

    1228812288队长在会上说，“天寒地冻，把公社的酒每天一坛放到钓鱼山，守现场的人也好喝口暖和身子。”

    1228812288队长的话，大家一向总是感觉很有道理，道理服人，所以都听队长的。

    1228812288我们接守现场不久，天就完全黑了下来，左太公和他们几个喝着酒，他说，“其实天还是很明亮的，是上面的神仙拉了一块黑布蒙住了。”

    1228812288我坐着稻草上面，不断地加柴，把火堆烧得旺旺的，我问，“太公，神仙干嘛拉一块布啊？”

    1228812288太公饮了一口酒说，“是织布的仙女开始织布了，他们把布一拉开，遮挡了天，就变成了黑夜。”

    1228812288我说，“她们织布干嘛？”

    1228812288太公说，“她们要嫁郞呢。”

    1228812288我还小，完全不懂男女的事情，我懵在头里，糊里糊涂，就想地问个明白，“嫁郞做什么啊？”

    1228812288太公是个光棍，人是长得很有风度，但好吃懒做，以至于七十古来稀，没有哪家姑娘愿意跟他，他说，“嫁郞，嫁郞…就像母鸡追着公鸡打架。”

    1228812288说着和老瘸他们一起哈哈大笑。

    1228812288“你看见母鸡追着公鸡打架了没有？”

    1228812288我说，“我当然看啦，可是它们不是打架哩。”

    1228812288太公故意认真地问我，“那它们是在干什么？”

    1228812288“母鸡追到公鸡以后，公鸡反过来骑在母鸡上面。”

    1228812288“然后呢？”

    1228812288“然后？母鸡咯咯咯地叫，公鸡一声不吭。”

    1228812288“再然后呢？”

    1228812288“没有然后啦。”

    1228812288太公笑得鼻孔睁大，他说，“然后过不了几天，母鸡就下蛋了，你就有蛋吃啦。”

    1228812288我还是不懂，不理睬他们，兀自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