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后我怀了白月光的崽_第11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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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节 (第2/3页)

   她细细摩挲着容祈的手指,那双曾经挥舞过长/枪的手指如今羸弱而嶙峋,指腹的硬茧因为不在习武而开始软化,可细细摸去,里面依旧是还未完全被逼退的硬度。

    容祈垂眸,那双眼无神而落寞,最终被长长的睫羽所掩盖。他总是孤独地坐着,一坐便是一整天,好似被隔绝在这个喧闹的人间,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五年前的变故让容府成了一座巨大的囚笼,而容祈就是樊笼中遍体鳞伤的困兽,容家图腾上的荆棘成了一道道置人于死地的绳索,把人死死缠住,让他无法挣脱。

    “你为什么相信她?”容祈半低着头,沙哑地开口问道。

    容宓歪着头,颇为疑惑地皱了皱眉:“好生奇怪的感觉,我还未见过她时,只觉得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外室女,定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可后来见到了,却又觉得亲切,总觉得好似见过这样的人,可又想不起来。”

    容祈听得直皱眉。

    “我也不知道像谁了,有点模糊的记忆,但那个记忆不坏。”

    “能让我感觉不坏的记忆,那一定是好事。”

    她笑了笑,其实容家自老侯爷战死后就开始衰败了,母亲思念成疾,没多久抛下五岁的容祈走了,她当时不过十三,却又要一手撑起容家,心酸苦楚,人情冷暖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容家那点短暂的辉煌不过是在容祈十五岁高中状元名扬天下,可耀眼的灿烂不过是烟花下的火光,转瞬即逝,第三次北伐大燕大败,三十万大军无一生还,只剩下被主帅亲兵送回来的容祈。

    原本蟾宫折桂,人人夸赞的容家二郎君成了大燕人心中的一道抹不去的血色污点。

    她为了解除当时容家困境,不得不嫁给应天府宴家大郎君宴清。

    “而且她的眼睛有光。”她心思起伏巨大,可面上不过是话锋一转,继续笑说着,“喜欢一个人是掩饰不了的。”

    “她如果愿意对你好,我自然也愿意对她好。”

    她看着容祈,见他下意识露出排斥不悦的冰冷神色,忍不住笑了起来。

    “罢了,算你还知道打通院子。”她拍了拍容祈的手背,把他的手放在账本上,“喏,这些都是基本的账务,让冬青带回去给人看着,重要的账本继续给容叔看着,什么时候你自己能放下心来,自己亲手交给她。”

    容祈枯如白骨的手指微微弯曲,僵直地在封面上留下一点痕迹。

    “你该走出来了,二郎。”

    容宓的手坚定有力地握住他手心,一向泼辣明艳的眉眼露出一点哀泣之色。

    “大娘子,夫人送来药了。” 门口,容叔手底下的来义端着热气腾腾的药出现在门口。

    “怎么不是夫人自己送来。”容宓惊讶地问着。

    之前十来天都是宁汝姗亲自送的药,虽然一次也没叩开容祈院子的门。

    不会是被吓退了吧。

    她颇为头疼地揉了揉脑袋,扫了一眼冷漠的容祈,示意春桃把人放进来。

    来义把药放在座子上,复又恭敬回道:“夫人打算把院子的台阶都敲了,正在和容叔商量要不要顺手一起做个坡台,便委了小人送来。”

    坡台是为了给轮椅上下方便。

    容祈发出一声低沉不耐的声音。

    “那就先不做?”来义一个激灵,小声说着。

    容宓噗呲一声笑起来,安抚拍了拍他的手,扭头跟来义吩咐道:“叫容叔好好办这事,你个没眼力见的,怎么拿这些事情烦我家娇娇。”

    来义低眉顺眼地挨了骂,像个泥面团子。

    “不要叫这个名字。”容祈收回手,沉沉说着。

    “行,不叫。”她好声好气地说着,“来吧药吃了,乖。”

    容祈牙关紧咬,一脸抗拒。

    “院子可是你自己要打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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