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_第22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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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页 (第2/2页)

好男人,所以他终于闭嘴了,没跟我继续吵下去。

    我带他出了屋子,轻车熟路地穿过走廊,瞧瞧四下无人,就将他拉进另一间屋子里。

    屋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摸索着飞快地反拴上门,然后就去摸李承鄞的袍带。

    李承鄞被我回身这么一抱,不由得身子一僵,但并没有推开我,反倒任凭我摸来摸去。可是我摸来摸去就是摸不到,他终于忍不住问我:你要gān什么?

    嘘!你不是带了火绒?拿出来用一用。

    李承鄞将火绒掏出来塞进我手里,似乎在生气似的,不过他整日和我生气,我也并不放在心上,chuī燃了火绒点上桌上的蜡烛,然后说道:我要乔装改扮一下,去瞧瞧月娘的贵客。

    李承鄞说:我也要去!

    我打开箱笼,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头也不抬地对他说:你不能去!

    凭什么你可以去就不让我去!

    我把胭脂水粉统统取出来搁在桌子上,然后笑眯眯地说:我打算扮成女人去,你能去吗?

    李承鄞果然吃瘪了,可是正当我得意扬扬坐下来对镜梳妆的时候,李承鄞突然说了一句话:我也扮成女人去!

    我咣当一声就从胡g摔到了地上。

    我的屁股哟,摔得那个疼啊直到李承鄞把我拉起来的时候,我还疼得一抽一抽的。

    李承鄞说:反正我要和你一块儿。

    我无语望苍天:我是去看那个男人,你去gān什么啊?

    你不是说那个月娘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我怄死了,我要吐血了,我从前只晓得李承鄞是臭流氓,没想到他竟然流氓到这个地步,为了瞧一瞧花魁月娘,竟然肯下这样的决心,不惜扮作女人。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瞪了他一眼:那好,过来!

    gān吗?

    我看到镜中的自己笑得好生狰狞:当然是替你好好梳妆打扮!

    你还别说,李承鄞那一张俊脸,扮成女人还怪好看的。

    我替他梳好头发,又替他化妆,然后cha上钗环,点了额huáng,再翻箱倒柜找出件宽大襦裙让他换上,真是衣袂飘飘若仙举,什么什么花带雨

    最让我觉得丧气的是,镜子里一对比,他比我还好看呐!

    谁叫他细皮嫩ròu,这么一打扮,英气尽敛,变成个美娇娘了。

    唯一不足的是他身量太高,扮作女人不够窈窕,不过也够瞧的了,我们两个从楼梯走下去的时候,还有好几个客人朝我们直招手,真把我们当成了坊中的姑娘。我一脸假笑,同李承鄞一起左闪右闪,好容易快要走到后门口了,突然有个醉醺醺的客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笑着就来抓我的肩膀:小娘子,过来坐坐!那满嘴的酒气熏得我直发晕,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承鄞已经一巴掌挥上去了。

    啪!

    那人都被打傻了,我挤出一丝笑:有有蚊子然后一把扯着李承鄞就飞快地跑了。

    一直跑到后楼,才听到前楼传来杀猪似的叫声:啊!竟然敢打人

    前楼隐约地喧哗起来,那客人吵嚷起来,不过自会有人去安抚。后楼则安静得多,虽然与前楼有廊桥相连,不过这里是招待贵客的地方,隐隐只闻歌弦之声,偶尔一句半句,从窗中透出来。外头雨声清软细密,仿佛伴着屋子里的乐声般,一片沙沙轻响。院子里安静极了,里头原本种着疏疏的花木,只是此时还没发芽,望去只是黑乎乎一片树枝。我拉着李承鄞跑过廊桥,心里觉得奇妙极了。两人的裙裾拖拂过木地板,窸窸窣窣,只听得环佩之声,叮叮咚咚。远

    处点着灯笼,一盏一盏的朦胧红光,像是很远,又像是很近。好像跟我拉着手的,倒是个陌生人似的,我想起来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牵李承鄞的手,耳朵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发热。他的手很软,又很暖,握着我的指头。我只不敢回头瞧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幸好这廊桥极短,不一会儿我就拉着李承鄞进了一间屋子。

    这屋子里布置得十分jīng致,红烛高烧,馨香满室,地下铺了红氍毹,踩上去软绵绵的,像踩在雪上一般。我知道这里是月娘招待贵客的地方,所以屏气凝神,悄悄往前走了两步。隔着屏风望了一眼,隐约瞧见一位贵客居中而坐,月娘陪在一旁,正拨弄着琵琶,唱《永遇乐》。可恨屏风后半垂的帐幔,将那位贵客的身形遮住了大半,看不真切。

    恰巧在此时听到一阵脚步声,吓了我一大跳,还以为是刚才那个醉鬼追过来了,却原来是悠娘并几位舞伎。悠娘乍然看到我和李承鄞,骇了一跳似的,我连忙扯住她衣袖,压低了嗓子道:悠娘,是我!悠娘掩着嘴倒退了半步,好半晌才笑道:梁公子怎么扮成这副模样,叫奴家差点没认出来。然后瞧了瞧我身后的李承鄞,道,这又是哪位jiejie,瞧着面生得紧。

    我笑嘻嘻地道:听说月娘的贵客来了,我来瞧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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