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毁灭_第四卷,第20章,神的宠物,2117年12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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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第20章,神的宠物,2117年12月 (第2/3页)

沉沉的撞在了车顶上,她感觉到了鼻子和嘴里泛起的血腥味,眼睛,不再能看到任何东西。

    ……

    当杨伊一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看到了白亮的天花板,周围像是个手术室,有各种医疗仪器,还有穿着工作服,头戴手术冒,医生模样的人在不远处忙着手上的事情。

    “这是哪里?我丈夫呢?”杨伊一偏着头问那些人,由于声音很虚弱,她不确定那些人能不能听到自己说话,由于,她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但是那些人并没有理会她,仿佛她根本就不存在。

    就在这时,杨伊一突然发现,向那些人提问是多余的。她记得自己出了车祸,所以,当她第一眼看到这些医生模样的人时,她下意识的认为他们是医生。

    但是,杨伊一发现自己被拷住了手脚,固定在手术台上。她立刻敏感的意识到了,他们不是医生,而她自己,也不是正在被抢救的病人。

    她想拼命的挣扎,但手脚棉软,她想大喊救命,但虚弱,使她的声音仅有她自己可以听见。刹那间,她多么希望司马绫能够突然出现,无论是破门而入还是从天而降,解救自己。

    挣扎是这样的无力,一个连说话都没有力气的人……杨伊一并没有挣扎多少下,便觉得心慌气短,眼前重影不断,脑海中的幻觉与眼前的现实场景不断替加……

    一段儿时的梦魇开始占据她的心灵和视野。

    “把你卖去做实验品。”几个比杨伊一大一些的孩子威胁她,并从她手中夺取食物。在变异人收容所中,特兰星原始的自然规律不再受到文明法则的约束,暴露无疑——弱rou强食。

    如果到了14岁,还没有工地或者盈利组织接纳,那么她就很有可能最终走上那条不归路——出卖自己的内体,卖给发晴的又脏又臭的飘客,或者卖给冷漠如冰的基因工厂——她时常梦见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被一群人开膛破肚,“就像,古时候,农村里过年杀猪那样。”一个大孩子的话,点明了这个梦魇最大的亮点,这个亮点,也是黑暗的深渊最黑暗的极点,让人不寒而栗。

    (那也是她们的噩梦。)杨伊一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们,用她们自己的噩梦吓唬我,最终,我们拥有了同样的噩梦——所有变异人的噩梦。)

    所以变异人的噩梦。

    然后是噩梦成真。

    当这个梦魇在杨伊一脑海里闪现出来的时候,杨伊一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丝微笑,自嘲和无奈的笑。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她把目光从旁边那些“医生”的身上移开了,她的双目转向了天花板,她失神的望着天花板。

    委屈和无助化为了苦涩的泪水,开始充斥她的口鼻。

    (人是哭着来到这个世界的,也是哭着离开的。)她脑海里突然响起了mama的话。哭着来,是,哭着离去,是终点,在此之间,是人生。

    在痛苦和无助的极点,杨伊一把手伸向了人生中幸福的记忆,犹如在寒夜中将手,伸向篝火张小柱救了她,他照顾她,从此以后,她几乎再也没有做过那个噩梦,她和他生活富足,有了孩子,一切进入了正轨,在幸福的生活中,特别是在整容之后,她几乎遗忘了自己是一个变异人,无论在镜子里,还是在现实中,一切都与正常人一样。

    杨伊一融入了主流社会——正常人的社会。按张小柱的话来说,融入了有头有“脸”的社会。

    在张小柱生病和被绑架之前,一切是那么美好,阳光属于每一个,无论是正常人还是变异人,杨伊一,在每一个清晨都可以感觉到阳光普照,从清晨的绿叶上吮吸露珠的毛毛虫,到花丛中的蝴蝶,树间鸣叫的小鸟,到变异人,再到人类……一切的生命都沐浴着阳光,都是平等的。

    但是,梦魇,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突然出现了,就像一个你看不见它它却一直的,永远的跟在你身后的鬼影,而这个鬼影突然间跳到了你的眼前,吞噬了眼前的一切。

    与杨伊一想像的不一样,那些“医生”并没有过来对自己“开膛破肚”——很快,她发现他们打算把自己移去另一个地方。

    “推去标本室吧。”她听到他们这么说。

    (标本)她茫然的想着,儿时的记忆在思绪中浮现出来

    那是小伙伴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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