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你者甜_第42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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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冷酷无情。伤了耳垂的凶手是它,它也做不出什么同情之举。

    它超冷酷。

    它超凶。

    它是令人疼痛的凶器。

    “她打了耳洞。”冷游又重复了一遍。

    一句话说了两次,基本上话语中的情感是加深的,所带来的影响也是加倍的。

    白乐言抱着一叠捡起来的草稿纸,站在那里不动了。然后,他就听见自己干巴巴地问:“然后呢?”

    “她打了好多,两边各三个。”不知道她在打耳洞的时候在想些什么,疼痛感明显吗?或者说,原本就是为了疼痛感而去的吗?

    “然后?”白乐言觉得自己奇怪的要死,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刨根到底究竟是想要问出什么样子的答案。

    “我也想打。”冷游觉得自己需要疼痛感,需要哪种细微的、隐隐约约,但是绝对实际存在的疼痛感。

    他需要有个什么物件儿,在他痴心妄想、头脑不清醒的时候提醒他,“不要说出口,你喜欢白甜甜这件事情,一定不要说出口!做朋友啊,是最稳妥的,做室友啊,也是最长久不过的。何必要同捅破那层窗户纸,何必要让对方困扰?”

    “我也想打。”冷游又重复了一遍,似乎是在自说自话,似乎是在坚定想法。耳洞是一直都会存在的,只要下定决心去打,便一直会存在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似乎已经摸到了那个小小的洞眼儿,疼得一激灵。白甜甜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当然,这是最好不过的了,只是我有一点点难过,只有一点点。

    内心深处的情感,什么想要不管不顾告诉你有这种情感存在的自私啊,什么想要和你十指相扣在同一个被窝依偎一起的贪恋啊……

    对不起,我把它们扼杀不了。

    它们委委屈屈缩在角落,被我关在十层八层的落锁的箱子里,埋在内心深处。

    可是再角落、再深处,它也还是存在的……

    白乐言“哦”了一声,似乎是明白了过来,他转身回到了自己书桌旁边,一下一下整理着散乱的草稿纸。

    其实他想说的,是:“不要去打耳洞,可以吗?”然而怎么可能把这种话说出来?

    他有什么权利去禁止别人的念头?

    他又有什么立场去阻止别人的动作?

    是因为看到那个女孩子打了一串儿耳洞,所以才想去打的吗?

    是因为……很好看吗?

    所以才生出这样的念头?

    白乐言喉头重重滚了一滚。

    是因为对方很好看吗?

    想要更贴近对方的审美,更贴近对方的模样?

    之前那种违和感又席卷上了白乐言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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