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咕公版·两晋南北朝史_第六节 兵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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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节 兵制 (第2/7页)

进主守偷十匹,常偷五十匹死,四十匹降以补兵。”左丞江奥议:“官及二千石,及失节士大夫,时有犯者,罪乃可戮,恐不可以补兵也。谓此制可施小人,士人自还用旧律。”《梁书·处士沈传》:天监四年,大举北伐,订民丁。吴兴大守柳恽以从役。扬州别驾陆任以书责之。恽大惭,厚礼而遣之。则其时兵役,士人率遭优免,此亦舍越殷强之一端也。《慕容载记》又云:悦绾言于曰:百姓多有隐附,宜悉罢军封。纳之。出户二十余万。慕容评大不平,寻贼绾杀之。尤可见侥幸免役者之众。)且斯时之民,久阙训练,发之无益于事,(《宋书·武帝纪》:隆安五年,孙恩向沪渎。高祖弃城追之。海盐令鲍陋遣子嗣之,以吴兵一千,请为前驱。高祖曰:“贼兵甚精,吴人不习战,若前驱失利,必败我军,可在后为声援。”不从。果为贼所败。又《自序》:元凶弑逆,分江东为会州,以隋王诞为刺史。沈正说诞司马顾琛,以江东义锐之众,为天下唱始。琛曰:“江东忘战日久,士不习兵,当须四方有义举,然后应之。”皆江东之民,久阙训练之证。《齐书·沈文季传》:唐寓之叛,富阳但发男丁防县。文季时为会稽大守,发吴、嘉兴、海盐、盐官民丁救之,亦败。齐武帝遣禁兵数千人,马数百匹东讨。贼众乌合,一战便散,禽斩寓之。王敬则之叛,百姓从之者十余万,胡松以马军突其后,即惊散,见第十章第三节。皆民兵不可用之证。齐初虏动,高帝欲发王公已下无官者为军,褚渊谏:以为无益实用,空致扰动,良有以也。然此等苟经训练,亦可成精兵。伐秦之役,宋武遣上河北岸距魏兵者,为白直队主丁旿,事见第七章第七节。白直者,白丁之入直左右者也。亦可见兵之强弱,惟在训练矣。)而或致激变,如张昌之乱是矣。《晋书·山涛传》云:吴平之后,帝诏天下罢军役,示海内大安。州郡悉去兵,大郡置武吏百人,小郡五十人。帝尝讲武于宣武场。涛时有疾,诏乘步辇从。因与卢钦论用兵之本。以为不宜去州郡武备。其论甚精。帝称之曰:“天下名言也。”而不能用。及永宁之复,屡有变难,寇贼焱起,郡国皆以无兵备不能制,天下遂以大乱,如涛言焉。涛之论今不可闻,然其时州郡握兵,实为天下之乱源。(刘昭论之,最为痛切,见《续汉书·百官志注》。)晋之患,始于宗室诸王,而成于夷狄。当时州郡置兵,诚较王国为少,然八王之乱,非以其国之兵起也。五胡乱后,州郡曷尝无兵?果能戡乱定难欤?综观当时诸家议论,亦多以人民阙于训练为言,(如何承天《安边论》曰:“汉魏以来,搜田非复先王之礼,治兵徒逞耳目之欲。有急之日,民不知战。至乃广延赏募,奉以厚秩。发遽奔救,天下sao然。方伯、刺史,自无经略,惟望朝延遣军,此皆忘战之害,不教之失也。”)而非以无经制之兵为患。《涛传》所云,非笃论也。

    召募之制,意在选取精勇。马隆讨树机能,募要引弩三十六钧、弓四钧者,已见第二章第二节。元嘉二十七年之役,募天下弩手,不问所从;有马步众艺、武力之士应科者,皆加厚赏;见第八章第七节。《宋书·蒯恩传》:高祖征孙恩,县差为征民。充乙士。使负马刍。恩常负大束,兼倍余人。每舍刍于地,叹曰:“丈夫弯弓三石,奈何充马士?”高祖闻之,即给兵仗。恩大喜。可见军中武力之重矣。刘敬宣之伐蜀,国子博士周祇书谏高祖,谓官所遣皆乌合召募之人,师果无功。《宋书·沈演之传》:子勃,泰始中欲北讨,使还乡里募人。勃多受货贿。上怒,下诏数之曰:“自恃吴兴土豪,比门义故,胁说士庶,告索无已。又辄听义将,委役还私。托注病叛,逐有数百。周旋门生,竞受财货。少者至万,多者千金。考计臧物,二百余万。”则召募之弊,亦甚大矣。《晋书·刘超传》:出为义兴大守,征拜中书侍郎,会帝崩,穆后临朝,迁射声校尉。时军校无兵,义兴人多义随,超因统其众以宿卫,号为君子营。此亦召募之类。设其终属于超,即成私家之部曲矣。

    部曲之制,已见第十八章第四节。《晋书·范宁传》:宁上疏言:“方镇去官,皆割精兵器仗,以为送故。米布之属,不可胜计,监司相容,初无弹纠。其中或有清白,亦复不见甄异。送兵多者,至于千余家,少者数十户。既力入私门,复资官廪布。兵役既竭,枉服良人,牵引无端,以相充补。若是功勋之臣,则已享裂土之祚,岂应封外,复置吏兵?送故之格,宜为节制,以三年为断。”此等送故之兵,久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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