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丧乐手亲历的诡异事件_第5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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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节 (第1/5页)

    “在我们后……”曾银贵回过头去,只见后面只有茫茫大雪,并没有张七的身影。这一看,他有些急了,“刚才明明还在呀!”

    爷爷二话没说,就朝着几人来时的路走回去。很快,他就被包裹在了风雪之中,能见度不足两米,他伸着手在大雪中摸索着,一边大喊着张七的名字。只可惜这风声呼啸,将他的喊声吹得支离破碎。

    他并没有等来张七的回应,就听见了身后莫晚和曾银贵在着急地唤着他的名字。爷爷想了想,干脆收住了脚步,朝着莫晚等人靠了过去。喻广财和李伟也停了下来,见爷爷回来,李伟急忙问道:“咋个样了?”

    爷爷摇摇头。

    “看来我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喻广财低头嗫嚅了一句。

    “师傅你在担心啥子事?”曾银贵问。

    喻广财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摇了摇头:“别说了,我们现在就在这儿原地等他,希望他只是走错了方向,也希望这风雪可以停下来。”喻广财将大家包里的衣服分发出来,找到附近一个土坎,让几人暂时躲在后面。再将之前曾银贵和罗琪带着的树枝绑上了一块黑布,深深插进了雪里,这黑布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还是比较显眼的。

    李伟在一旁蹲下来,拼命揉搓着双手,他抬头看了看一旁的爷爷:“我晓得你着急,张七就跟你亲兄弟一样,但现在除了在这原地等他,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再往雪地里走,大家都要迷路。”

    爷爷没有作声,他抬头远望,只见之前在那风雪中隐约可见的青龙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都找不到它的影子。爷爷扭头说:“不用往雪地里走,我们现在已经迷路了。”

    “对,之前在我们正前方的青龙山,现在,不见了……”李伟脸上掠过几丝不安,他扭头望着喻广财。

    喻广财从布袋子里掏出罗盘来,按照之前已经勘定好的位置,起身望向青龙山的方向。他这才发现,那之前在风雪中若隐若现的山脉,此刻真的不见了。当时山形轮廓的位置现在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天空,除了飞舞的雪花,什么也没有留下。

    “看来关于青龙山里莫名其妙消失的部队的传闻,应该是真的。”莫晚说着,朝爷爷投过去疑惑的目光。

    爷爷也不知道如何应答,拉着她在那个土坎下面蹲下来,这样至少可以挡住两个方向吹过来的寒风。他将莫晚的手放进自己棉袄内的胸膛处,生怕这风雪伤着了她。可当她的手掌贴到爷爷胸口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阵久违的温热。他回想起之前喻广财曾经说过的话,莫晚命中带火,这火已经强烈到了可以融化冰雪的程度。随即,爷爷又回想起了那件在云南勐腊遇到的伤心事,所有的声音在那一刻都被模糊掉了,他只清晰地听见——因为她命中带着强烈的火,她活不过十八岁。

    “我突然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个关于雪地的怪事。”罗琪哆嗦着,开了口。

    蹲在她旁边的曾银贵撞了她一下:“你真是,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讲故事听。”

    “喂,让罗琪说,正好分散一下大家的注意力,说不定还对我们这次行动有帮助。”喻广财说道。

    罗琪哈了两口气,说道:“那是前不久走丧礼的时候,遇到一个亲戚在摆龙门阵时候讲的,也是一支军队行军的故事……”

    如果认真地梳理起关系来,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应该是罗琪的表舅。表舅时年三十岁出头,几年前与一位同乡去北方做生意,谁知碰上北方战乱,生意是做不了了。当时两个热血青年干脆就投了军,混入东北军的编制。

    事情发生在一次外出侦察的路上,两人与其余五人编成一支小分队,去边关布防。在一路穿山越林之后,非常倒霉地遇到了一个日军的侦察排,双方开了火。七个人被打死五人,活下的两人只好四下逃窜。

    在这个小分队里,表舅和同乡都负责狙击,可因为本来训练的时间就不够充足,本领未到家,同乡在匍匐的雪地里受了伤。表舅与他从小情同手足,于是扶着他开始后撤。日军穷追不舍,一直紧跟着两人,枪声不绝于耳,表舅在那时已经作好了与同乡一起赴死的准备。

    翻过几人遇伏的雪山,同乡从表舅的身上挣脱下来,他告诉表舅,目前的形势如果两人一起,会彻底放慢脚步,被日军追上是迟早的事情。同乡说,自己不能拖累他。眼看日军越追越近,同乡将表舅推走,自己留在了茫茫的雪地里,给枪上满了子弹,准备与日军展开最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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