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局中局2:清明上河图之谜_第1节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1节 (第3/5页)

是干吗的呢?是旧社会用来裹死人的,即指坟墓。我们这样来买东西的,叫“做客的”,盗墓的叫“跑堂的”,而“做东的”,自然就是指墓里的死人——所以刚才大眼贼一句“做东的不会离席”,吓得那些人都不吭声了。

    像大眼贼说今天吃头锅的红烧rou,意思是说这是一座明墓——明太祖姓朱嘛——头锅是说之前没盗洞,里面藏着好东西的概率很高。

    我们边喝白酒边等,等了十多分钟,大眼贼忽然眼睛一眯,说:“来了。”一群人目光朝盗洞看去,看到两只灰败的死人手缓缓伸出来,不是墓主诈尸顺着盗洞爬出来了吧?这场景可着实有点瘆人,大家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大眼贼却哈哈一笑,手电一晃,我们这才看清,那手是刚才下洞那小伙子的,沾满了墓泥,两手之间,还抱着一样东西。

    看到这东西,大家眼睛都是一亮。看这跑堂的得用两手抱住,说明东西的尺寸小不了。在明墓里挖出这么大的物件儿,可是个好兆头。但我们五个人谁都没动,站在原地看着大眼贼一个人跑过去。

    这是吃现席的规矩。买主是来买放心货的,不是来挖坟掘墓的,所以盗墓全程不能沾手,得等人家把明器送到跟前,才能看。这样一来,自己只算是买明器,不算盗墓,损不着阴德,算是个心理安慰。从现代法律角度考虑,万一真东窗事发,也最多是个销赃的罪名。

    大眼贼走过去把东西接出来,很快折返回来,小心翼翼搁到地上,拿手电去晃。我们五个人凑过去一看,这东西是个瓶子,撇口,长颈,瓶腹圆滚滚的,看器形可能是玉壶春瓶。但表面脏兮兮的,看不出成色。

    大眼贼早有准备,先掏出一把毛刷,把上头的泥土狠狠刷了几道,又把那半瓶散装白酒打开,取了块麋子皮,蘸着酒精细细擦拭。很快这瓶子的釉色光泽显了出来,纹饰也擦清楚了,上头有青花如意头纹、卷草纹、缠枝菊纹,看起来气度不凡。

    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看这些特征,搞不好是个明青花,那今晚可真是大收获了。

    吃现席有个特点——挖开墓室之前,谁都不知道里头是什么。有可能有稀世珍宝,也可能啥都没有。所以买家一般都先付一笔辛苦钱给盗墓的,谓之打赏,保证盗墓的不管挖出什么,都有一笔保底的收入,不至于白干;另外一个用处,则是排出座次,谁的赏钱多,谁就能优先挑选。有财大气粗的,甚至会来个包桌。

    眼下挖出这么个值钱的瓶子,大眼贼露出rou痛的神情——他已经收过保底的赏钱,这瓶子哪怕是柴窑出的,他也只能放手给人——他把瓶子搁到地上,退开几步勉强一笑:“你们来看看吧。”

    赏钱给得最多的那人站出来,笑容满面地接过瓶子,来回端详了几遍,却没给其他人递过去,双手环抱,抬头说了一句:“几位,这个我先吃了。”

    我们四个先是一怔,随后纷纷面露无奈之色。

    一般吃现席的规矩,要等坟墓里的东西全都掏出来,一字排开,然后再按照赏钱多寡,一人挑一件,如果还有剩,按次序重复直到挑光。这人上来就把这瓶子占了,有点霸道,但规矩上不能算错。

    再者说,他已经动用了一次优先权,要等到我们四个都拿完,才能再挑。到时候能剩下啥,真不好说。从这个角度来看,吃现席和赌石差不多,全看运气。有人只花几百块钱,就能撞到件唐三彩;有人一气包下十来桌坟,却只得了五六斤死人骨头。

    于是我们也只好忍气吞声,等着看还有什么菜能端出来。过不多时,大眼贼又从盗洞里起出六七件东西,堆在地上。里面有一尊锈蚀得不成样子的铜香炉、一片长命银锁、半片腐烂的丝绸、两个小陶碗,还有一堆散发着霉味的铜钱。

    我们几个人皱着眉头在这堆东西里扒拉,看来看去都不满意。跟那个瓷瓶相比,这些东西都是破烂。那个刀疤汉子抬起头,不耐烦地问大眼贼:“里头还有吗?”

    “没了。”大眼贼一摊手。

    “做东的身上没搜?”刀疤汉子追问道。

    大眼贼一怔,连忙赔笑道:“张老板,我们不动棺材,这是规矩。”

    一般这种盗墓的,只搜摸墓室里的陪葬品,不开棺材,不搜尸身,算是对死者的尊重。不料张老板“嗤”了一声,十分不屑:“一群倒斗的,还这么多穷讲究!你们难道不知道,墓主嘴里含的翡翠,屁眼里塞的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