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权臣解青袍_第150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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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0页 (第2/2页)

   唐恬目光落在裴秀面上,神情呆滞,一言不发。

    “唐恬?”

    唐恬听若不闻,视线中只剩怀中这一个人。

    萧令又试着叫了她几声,唐恬不理,什么都不听。萧令说一句“我带中台医治”,唐恬也无半点反应。萧令伸手去接,指尖掠过唐恬视线,离裴秀尚有一尺,被她一掌劈开——

    “滚,不许伤他!”

    萧令收手,立在一旁皱眉盯着唐恬,手掌竖起,往她后颈劈下——唐恬神不守舍毫无防备,应声便倒。

    ……

    唐恬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梦,梦中裴秀被囚在一个四面无光冷得可怕的地方,他浑身都在流血,全身的重量坠在手腕两个铁环上。

    她叫他的名字,可他低低地垂着头,无声无息。

    她呆呆立在他身前,一个念头直直穿透识海——死了,他死了。这个念头一旦生根,便如一柄钢刀,扎得她连呼吸都无法进行,只能张着口无声尖叫——

    哥哥!

    ……

    唐恬醒来发现自己身在中台官邸。她按住心口,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梦。只是因为哥哥不见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尽想些坏事。哥哥绝不可能在那里。他的身子那么不好,不吃不喝在冷洞里呆三天,一定会生病的,一定会病得很重,也许会很久才好。

    一定是梦。

    唐恬按住激跳的心,掀帘出去。萧冲立在回廊上,眼睛红通通的。他在哭什么?

    萧冲抬头,“别怕。”

    她有什么好怕?不过是一个噩梦而已,醒了也就消失了。

    “许清说你们去得及时,还有一线生机。昨夜宫中送了一支上百年的老参,吊了汤,灌下去了,性命暂时无忧。”

    尖利的现实穿透雾一样的梦境。不是梦,都是真的,她的亲生父亲,把裴秀囚禁在廷狱无人知的溶洞之中,叫他在那无声无息无人知的黑暗里,一个人伤病交加,孤独死去。

    好狠的心,好毒的手段。

    唐恬一个摇晃。萧冲急忙上前相扶。唐恬一把推开他,走入内室。许清守在床边,用银针过xue。杨标手中持艾,在许清针过的xue上,以烧着的艾草熏炙,驱散寒气。

    应是很疼的。

    可裴秀只是安安静静地躺着。他面色雪白,眉目乌黑,黑与白之间过于分明,仿佛稍一张开五指,便能将那墨色的眉目尽数抹去——他整个人就随之消失。

    应是很疼的,怎么半点也不叫痛呢?

    许清循声抬头,皱眉看她一时,忽然起身向她走来,二指拈一根针,往她后心处一拍。

    唐恬心头剧痛,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心口处如山的重压骤然消失。她喘一口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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