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号酒馆:判官_第25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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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节 (第1/4页)

    一不做,二不休。我打定主意,要把人家稍微再往绝路上逼一逼:“先知是奇武会的灵魂,如果你们在一个月之内抓不到他,那些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大公司就会全线崩溃。考虑到他们对经济的影响力,我觉得,也许全世界的大萧条都会顺势到来吧。”

    涂根叹了口气,扶住了额头,揉太阳xue。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那儿肯定有天人交战。

    我好言相劝:“警探,我真心敬佩你是条汉子。”

    “你怎么被卷到奇武会这个案子里面来的我不知道,但我得承认,估计没几个人能比你干得更好。

    “你刚刚说的,自由对我来说很重要,确实,但卑微而贫穷着,对我来说是毫无吸引力的。”

    这种在关键时刻推心置腹的对话,我以前常在电视连续剧里看到,里面的人说着说着就抱头痛哭或者滚个床单,之后便脱胎换骨,立地成佛。我真心想看看涂根会不会上这个当。

    无论语气、腔调、语法还是词汇,我他妈真是越来越像文艺青年了,这门子副作用不知咪咪研发新药的时候想过没。

    可惜涂根不是福建人,更不是厦大的,不管我咧咧什么,他迅速回到了自己惯常的处理问题的方式里:

    “第一,我需要时间安排这件事。这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我表示明白。

    第二点更显示了涂根的周密:“第二,我需要你给我更确切的证据,让我能够说服那些可以下决定的人,考虑你的要求……”

    这时候我截断了他。

    “探长,我也有两点。

    “第一,我没有证据;第二,我不接受考虑。

    “我只要一个答案。”

    如果我下一分钟没有被涂根的大力金刚掌一掌拍死的话,那么,这几句台词实在值得载入史册。我这辈子还没有这么牛逼闪闪过啊!

    如果没有答案怎么办?我从涂根眉毛弯曲的角度读到了他的问题。

    我很平静地建议:“大家来赌一把嘛。”

    在澳门、拉斯维加斯,或者马来西亚云顶、烟墩路附近的便利店黑窝点——任何一个赌场里面都会有猜大小的赌具。一二三小,四五六大。

    简单粗暴,一目了然。

    就算经济崩盘,第一个要“去屎”的人,也不会是我等升斗小民,哪怕我想去华尔街跳楼自杀以示破产的绝望,都找不到门路上人家的楼顶。

    被关在这里,关一年,十年,一百年,so what?我看不到自己有什么其他的退路,何况这个套房虽小,一个人住久了慢慢也就习惯了。

    开始的那几天,我整夜大睁双眼,根本无法入睡,身为囚徒的强烈焦虑与愤怒就像火焰般燃烧着我的身心。但人的适应力可以和蟑螂一样惊人。有时候把我拖出去提审久了,我还挺想念在这儿蜗居终日的小日子呢。

    “我刚说过,我不介意等。多等一个月,看看你们能不能抓得到先知,如果抓不到,也可以看看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是我最后的赌注,跟去人家包子铺敲诈晚餐一样,就地一躺,随便打,打不死就得让我吃饱。

    总好过试都不试就拱手认输,或饿一宿肚子。

    涂根看了我起码五分钟,眼都没眨一下。最后他确认我是来真的,但还是不想轻易放弃:“我们很快就要正式提审奇武会董事会的人,说不定他们会配合我们供出先知的下落。丁通,那时候你就毫无机会了。”

    我差点笑出了声儿:“探长,这种玩笑就不用开了吧。

    “连正式提审都开始不了,你如果搞得定他们,还用得着来搞我?”

    三十五 致命一击

    涂根走后的当天晚上,我按照正常时间上床,默默地望着灰色的天花板,想了一会儿小铃铛雪白的大腿就睡着了,除了明察秋毫之外,胸大无脑也是我的突出优点之一。

    但这一觉很快就结束了,我从周公家里不辞而别,非常突兀地睁开了眼。

    囚室外的走廊上二十四小时开着灯,那点昏黄的光从门下面漏了进来,房间里暗影重重,仿佛有人站在我身边,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随着我被人从床上抓住脖子后一把揪起,直接摔到对面的墙上,真实世界便向我亮开了雪亮的獠牙。

    我从墙上滑下来,跪在地上,捂住喉咙拼命地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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