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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论一己私 (第4/4页)
怎么回事。 他努力地吞了一下口水,指尖微微颤抖。 墨鲤没穿衣服。 其实墨鲤上身的模样,孟戚也见过,那时的感觉远没有这样明显。 ——气血直冲头顶,如果不是孟戚竭力控制,怕是当场就有不雅的变化。 白皙修长的躯体,黝黑乌亮的鳞片,非人的妖异。 鳞片出现的那一刻,充沛的灵气随之浮动,其下的躯体是造化所钟,世间极致。 直教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孟戚恍然,这就跟他看山色画卷觉得美不胜收一般,墨鲤正常人的模样绝不会令自己失去控制,需得有鳞片。 孟戚魂飞天外,墨鲤现他神色不对,凝神查看时现孟戚身上竟有一些未曾消散的煞气。 方才也正是这股煞气惊动了墨鲤。 “你杀人了?”墨鲤表情变了,担心孟戚旧疾复。 “呃,嗯,唔。” 孟戚含糊应声,他脑子里一片混沌,满心都是墨鲤刚才的模样。 墨鲤一看这不行,必须要喝药。 当下来不及找衣服披上了,就靠着池边准备诊脉。 “手。” 孟戚本能地伸出手,然后墨大夫一挑眉,面无表情地看孟戚。 孟戚回望。 又过了一会儿,孟戚猛地醒悟过来,闪电般缩回了手,心里痛骂自己猪脑子。 既动了心思,怎么还敢把手伸给大夫? 这算什么? 直白地告诉墨鲤,想要鱼水之欢? 墨鲤没有自己面上那样镇定。 他虽没穿衣裳,但人还在池子里呢,孟戚又不是外人,平日里换衣的时候偶尔也会见着。 除了两人初次坦言那回,孟戚平日里并无异样。墨鲤一直以为龙脉跟世俗中的凡人不同,天生淡薄,对那些事不大急切。 墨鲤自己就是这样,便认为孟戚亦然。 现在看来,显然是自己弄错了。 墨鲤绞尽脑汁地想着自己刚才有哪些地方与平日不同,怎地刺激到孟戚了? 他这一思考,加上没有多余表情的脸,让孟戚心里慌。 “大夫怎地在此处?我听飘萍阁的人说,这处汤池是他们的分舵,这才找了来。” “嗯?这里是风行阁的地方,如何成了……等等,你抓到了几个杀手?” 墨鲤下意识地转向孟戚,后者其实知道自己逼问出的口供可能有问题,不过是顺带来看看,反正跟大夫约在闰县碰面,没想到闹出了这一处尴尬事。 “不错,追到了他们藏匿的地点,又现他们都是恶贯满盈的江湖凶徒,不知怎地,我病症作……” 孟戚准备装病,只要能把大夫糊弄过去,苦药汁就苦药汁吧。 墨鲤眼皮一掀,忽然说“初至雍州在野集那晚,你也是假托犯病,硬说自己走火入魔,其实是想跟我度。” 孟戚差点咬到自己腮帮子。 “你方才究竟见了什么,为何忽然激动?”墨鲤盘根究底,毫不放松。 孟戚面色忽红忽白,费劲地想着说辞,同时左顾右盼,期望能够找到转移话题的机会。 就在这时,他猛地现泉池边的还有一张榻,帐幔低垂,上面依稀躺着一人。 想起墨鲤提到这里是风行阁的地方,孟戚勃然大怒。 “风行阁安敢辱你我?遣人伺候枕席?” 他怒而出招,连墨鲤绝不可能容人偷摸爬床的事都忘了。 无形锐气瞬间撕碎幔帐,推得榻上的人滚了两圈,差点摔下地。 墨鲤见势不妙,出手化去孟戚的掌劲,否则四肢关节错位的刀客就要因为这一摔彻底残废了。 刀客一点都不领情,盯着孟戚想要大骂,又被孟戚墨鲤二人刚才“惊世骇俗”的话语刺得面皮抽搐。 ——伺候个屁枕席? ——这都他妈的什么人?关他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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