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o18】三、试探 (第2/2页)

你也说了‘眼见不一定为实’，你怎么就确定那些人看见的就是真的？”

    “什么意思？”布莱恩把笔抵在本子上，直觉告诉他，即将会有重要的提示。

    “我的意思是，也许他们并没有消失，而是恐惧让他们感到害怕，这种害怕会给他们一种死亡的错觉。”

    锡德里斯的神情严肃，又透露着慵懒，布莱恩在本子上刷刷记下他刚刚的话。

    此时审讯时间已经结束，门自动打开了，门外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守卫和首席，布莱恩带着记事本转身向外走去，突然一阵秘语从身后传来，“布莱恩，再等我一段时间，我会救出你的父亲。”

    布莱恩微微一顿，但没有停下来去回味这句话，因为首席正紧紧盯着自己。他面无表情地把记事本交给首席，两个守卫关上门。

    “今天怎么样？”首席接过记事本，揽着布莱恩的肩膀向前走。

    “终于说了些有意义的话。”

    “真不愧是我的小布莱恩。”首席满意地揉揉他的肩头，还是没有放开他，另一只手翻开今天的记录，仔细地看起来。

    布莱恩瞥了眼首席的手，皱起眉。

    “唔……这个‘也许他们并没有消失，而是恐惧让他们感到害怕，这种害怕会给他们一种死亡的错觉’，是什么意思？”

    布莱恩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觉得这句话是在暗示什么。”

    “你确定翻译的对吗？”首席认真地，“我看起来这话的意思是让我们继续派人去仔细搜查？”

    “我也不懂什么意思，不过的确是这么翻译。您要是不信任我，可以去调出录音让您的专业团队翻译，您知道的，我不过是跟着父亲学习过一些，论学术研究，我连个门外汉都不如。”布莱恩淡淡说道。

    首席一把搂过布莱恩，弯下腰，贴上他的鼻尖，“不不，我可爱的布莱恩，他们谁都不如你。对G-513星球的研究不过才九年，你的父亲安德烈摸透那里的全部语言和习俗花上了叁年时间，在剩下的这六年里，他要把陌生语言教给一群连G-315星球都没去过的蠢蛋，你知道有多难吗？那些所谓的精英，我只消一眼就能说出哪几个上过G-315星球开发计划总监的床。”

    布莱恩不自在地往后缩头，盯着近在咫尺的首席的脸，觉得一种恶心感已经到了喉咙。首席却不以为意地笑笑，直起身子，“抱歉，你还是个孩子。不过你却是这个国家研究G-315的第二人了，我知道安德烈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你半人鸟的语言，况且你还跟着他去过G-315星球，你已经是个合格的研究人员啦。放心，等这件事顺利完成，我会跟上面给你申请正式的首席助理职位。”

    “不了，叔叔，谢谢，”布莱恩推开首席，“我只想尽快完成这次任务，然后和父亲一起回去。”

    首席的脸僵住了，“布莱恩，那样的生活有什么意思？抱歉，我的意思是，即使上面放了你的父亲，他也不再是那个光鲜的安德烈?威廉姆斯教授，这样的话，即使你再怎么热爱画画，也是无用的。你以后干什么呢？到个幼稚园教那些奶娃娃画鸡蛋？”

    “或者画半人鸟？”布莱恩轻轻说道，嘴角有淡淡的笑意，首席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