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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页 (第1/2页)

    你十二岁那年我十九,在国外与金发美女厮混,以此报复父母离异重新组成家庭有了孩子,母亲怪父亲没教好我,两个人经常打电话吵架关系恶化得厉害,我在旁边看笑话。谢翎又点了一支烟,皱着眉,惜言与我住在一起时还好些,他爱gān净又怕吵,我不敢将那些狐朋狗友晚饭家里带。后来他回国接管源生后,我就更烂了,玩乐队的,画画的,全都聚集全窝在我那里,十几个人召jì滥jiāo抽大麻,半夜三更去街上飙车寻找刺激,跟当地小团伙火拼进警察局,差点被遣送回国,过了今天没明天似的,乱七八糟地过了两三年。父母亲几乎对我绝望了,父亲的口头禅是,你要是有借言的一半争气就是祖坟积德了。所以我嫉妒惜言,内心也yīn暗地巴望他栽踉头。可是现在看来,烂也好不争气也好,我活得很恣意。惜言比我可怜多了,我知道他放弃画画有多痛苦,把那个四下漏风的城堡补齐有多艰难,让他去为了利益去不择手段有多折磨。没有人天生就是没有心肺的jian商。我回国后第一次见到他,简直陌生得让人惊讶,整个人瘦得脱了形,好似个骨架子撑着西服,连眼神都黑得好似没有光亮似的,好像面前坐着另一个人。

    苗桐身子震了震,却没打断他,仔细地听着。

    一个才华横溢的画家蜕变成满身铜臭的jian商,那一瞬间,我竟觉得内心非常舒畅,我觉得我们是真正的平起平坐的朋友了。我是脏是烂,可是他比我gān净不到哪里去了。瑞莎离开他时,我安慰他给他安排女人,摆着好朋友的姿态其实心里比谁都高兴。现在你要离开他,我猜我高兴不高兴?谢翎笑着,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呵呵,那就恶心吧,反正我在你心里也就是个混蛋。说完看苗桐也没接话的意思,只是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怎么了?连话都不愿意同我说了?

    她终于抬起头来,没什么厌恶的表qíng:你没那么糟糕,别这么说自己。

    这是给我颁发金酸梅最佳安慰奖?

    我是说真的。苗桐撑住额头,你绕着圈子为他说话,以为我听不出来?

    谢翎有些尴尬:哈?我怎么没发现?耸了耸肩,你要是这么想也行,我没损失。苗桐看了看手表:我得回家了。

    嗯,我送你。

    不用了,你的车估计被拖走了,我反正是打车。

    临走时,苗桐回头说:谢翎,既然你这么在意他,以后就对他好点吧,再见。

    谢翎笑骂:神经。

    还有,对烟烟好一点儿。

    这个晚上谢翎睡了个好觉,梦里是苗桐侧着脸嘴巴里吐出白汽,像尊塑像。

    早上醒来后他出去跑步,进门时,保姆吓了一跳:谢先生,您这是去哪了?怎么一头汗?

    跑步啊。谢翎说,早餐有什么?

    保姆心想,跑步?十二点之前起来就够稀奇了,您什么时候吃过早餐啊?

    煎蛋,香肠和牛奶?

    行,明天准备中式的吧。

    明天也要吃早餐,保姆往门外望了望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啊。

    还有,酒柜里那些除了红酒全送老头子那边去吧。

    啊?保姆真觉得头疼了,您从来都是把酒当水喝的,那您喝什么?

    水!

    谢先生,您没事吧?

    我?谢翎笑了,我从没这么好过。

    下班翘班去给卓月的小侄子庆生。

    是准备晚上的烧烤派对,卓月拉着她去帮忙的。繁花苑的老别墅是唐果老公的本家,院子够大,即使吵一点也不会扰民。进门倒是看见张熟面孔,沈净正骑在个高大男人的脖子往树上挂彩灯。

    月姐,苗桐!沈净露出一排秀气的牙,开始寒暄,你们怎么来这么

    早?

    帮忙呗。卓月转而跟被骑着脖子的男人说,夏文麒,你们这造型也略显犀利了吧,那不是有梯子吗?

    夏文麒翻了个白眼:就让他在人前过个gān瘾好了。

    沈净揪住他的头发,咋咋呼呼的:老子怎么就过gān瘾了,少耍流氓了,右边右边。

    闺房之事就不用拿来人前说了。卓月糗他们,小心吓着我徒弟。

    对于同xingqíng人苗桐并没偏见,只是有些意外,当初卓月有意无意地让她与沈净接触。苗桐看出师父有撮合的意思,可是沈净对她的态度相当坦然,坦然到有些缺神经。对于没什么心眼的沈净她是很欣赏的,他们于是也成为了朋友。苗桐突然有些明白并不爱做媒的卓月当时的用意了,只是爱qíng这东西的发生从不由人来编排。

    他叫夏文麒,我嫂子的发小儿,现在是我的娇妻。沈净倒是一如既往地坦然。身高一米八的娇妻夏文麒习惯xing面瘫地抽动了下嘴角,冲苗桐点了点头,而后蹲下身把人揪下来,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跟我去外头超市搬啤酒去。

    唐果端着ròu和竹签从厨房跑出来,身上穿着大了不止一号的迷彩,卷着袖口裤腿,身后跟着的男人也是同样的装扮,却大了她不止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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