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甫洛夫与白月光_第7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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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底对他说不出重话。

    他又把下半张脸埋进大衣的领子里,点了点头,轻轻地弯起眼睛,说:“知道了。”

    我说:“那我先回了。”

    他说嗯,对我摆了摆手。

    我的车缓缓启动,正是晚霞最热烈的时候,散落的夕阳穿破云层,倒后镜里他站在原地,双手插兜,小小的一个人影,站在一地光辉灿烂的秋天的夕阳上,一直面对着我车尾的方向,直到我再也看不见他。

    每次回家路博文都像八百年没见过我一样扑过来,满脸写着“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出去觅食的时候死在外面了”一样惊喜而感动的表情,在我脸上舔来舔去,不让它舔它就哼哼,我干脆一把把它扛起来,破例和它一起躺在沙发上,这货更兴奋了,在我身上蹦来蹦去,我揉着它的狗头陪它玩了一会,文瑞修给我发了条消息:“写怎么样了?”

    我说:“刚回来,你让我重温一下本子,我好久不写这种调调的戏了。”

    他说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我给你打个电话要不然。

    我说行。

    电话接通了之后文瑞修上来就是一个嗝,我说:“……你是不喝酒了。”

    文瑞修哈哈大笑:“喝了,就是要喝点才有感觉。”

    我想了想,说行,你等我会儿,他说干嘛,我说我拿点酒。

    我起身去厨房,顺手拿了两瓶冰啤酒,冰箱的小灯亮起来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想起唐书禾问过我的那一串问题。

    你还喝那个牌子的啤酒吗?

    嗯。

    我拉开罐子灌了一口,文瑞修醉醺醺地说车轱辘话,说路怀我得跟你聊聊,哎我得跟你聊聊。

    我乐:“你说啊。”

    他说你知道为什么我想找你写剧本么。

    我想起来文瑞修说自己“又激烈又丑又矫情”,于是说:“因为我美。”

    文瑞修笑了:“哎cao。”

    我接茬:“因为什么啊。”

    他说:“我就特看不上现在有些人,一说这戏是干嘛的,写爱情的,哎呦那个看不起你,他们就非得夹带点什么特有哲理的东西,生硬么你说,他们连自己的戏在说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东西他们自己都搞不明白,”文瑞修打了个嗝,说,“狗屎!”

    ……喝醉的人你是没法和他进行那种有来有往的交流的,因为你跟不上他踩了香蕉皮一样做布朗运动的脑回路。我说:“……嗯。”

    文瑞修说:“排一部把爱情讲好的戏很难的,你说是不是,路嗝怀。”

    路嗝怀本人,就是我,已经意识到他这不是一开始自己说的“喝了点儿”的量了,丫纯粹就是喝大了满腔穷酸文艺情怀无处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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