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依稀共采薇_第9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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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节 (第3/5页)

,随处碰见个人都是忙忙碌碌的,话也顾不上多说几句。

    腊月二十八,父亲又带着我们祭祀财神、喜神、灶神、门神等诸路神明,借此酬谢诸神的关照,并祈愿在新的一年中能得到更多的福佑。

    仪式又长又闷,我跪了半天,待祈福的仪式结束,便揉着膝盖站了起来。长姐跪在我旁边,穿着一件极其宽大的流云五彩丝线棉袍子,想是跪的难受,见我起来,也挣扎着要起身,我顺手扶了她一把,无意间手背触到她的腹部。

    长姐突然极快的将我的手拨到一边,眉眼间遽然显出惶惶不安。我低声问道:“怎么了?”她梨涡浅笑,但迅疾又黯淡下去:“没怎么,meimei弄的我痒痒。”不过是手背碰了一下而已,怎么会弄得她痒痒呢?我忆起她这些日子闭门不出甚少露面,心中存下了疑问。

    她只是笑着,刻意与我和其他人拉开了距离,只由绛珠扶着静静的站在一旁。我有心要试探她,便拿了一炷香走过去,笑着说:“jiejie排行为大,请先上香。”话犹未完,行走中一脚踩到百褶裙的前裾,便趔趄着朝她倒去。长姐花容失色,绛珠忙挡在她身前,可我终究在众人惊呼中一手虚虚按在了长姐的肚子上。

    虽然隔着棉衣,也能感觉触手处一片隆起。

    身后传来父亲的声音:“怎么如此不小心?无碍吧?”长姐满脸苍白的看向我,她连呼吸都逐渐屏住,额角已有冷汗渗出。祠堂内外都满是人,这个时候我若是说出点什么没脑子的话,她必定万劫不复。

    我望定她,哑声道:“无碍。”其他人都松一口大气,长姐紧张的看着我扶住她的胳膊,我压低了声音对她说:“jiejie莫怕。”她听我如是说,显是不会害她,这才放下心来,长长的喘出一口气。

    三娘见我们窃窃私语,凤目流波,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诡计。二娘过来抚着长姐的脸颊道:“娴儿没事吧?”长姐强笑着点头。父亲说:“好了,你们也来给神灵、圣上、祖先敬香吧。别只玩不够。”我拉着长姐一起,用自己的身躯半遮着她的身体,躬身敬香后,便退到角落处,做出说梯己话的样子来加以掩饰。

    这些动作我做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长姐垂着螓首默然不语,大有一切任由我摆布的意味。等我送她回到房里后,她四顾无人涨红了脸道:“meimei,你无须勉强自己,我知道你心里也是唾弃我的。”

    原来她以为我因为未婚先孕看不起她,虽然这种事情让当事者和知情人都不免难堪,但她哪里知道我在二十一世纪里早见惯了对自己不负责任的未婚mama,无情滥交者更甚。况且她也不是恬不知耻的女子,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扶着她坐下,又去关好了门窗,绛珠原是在门外候着的,回身坐到她面前。她脸上的红已是满涨的像要飞出去,我拖起她的手道:“jiejie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她又羞又愧只不说话,我不禁伸手抚上她的肚子,从隆起的高度判断,腹中小孩恐怕已有三四个月了。

    我又低声问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她还是垂首不答,我硬扳起她的下巴道:“jiejie这样缄默不语,难道就能遮下这桩事?”她眼角已有晶莹泪花渗出,犹自紧咬牙关不开口。

    见我逼问的急了,她只幽幽一句:“一切都是我自作孽,与他人无尤,meimei就不要再问了。”说完泪如雨下,一张俏脸凄苦不已。我颓然松手,思忖一下又说:“既然jiejie不愿意说,我也不再为难jiejie。只是腹中孩儿一天天长大,决计是瞒不住的。jiejie可有什么对应之策?”

    长姐屋里熏着波律香,植物的清香悠悠扬扬充满每个角落。她的声音凄凄惨惨:“我哪有什么对应之策,左不过一死便罢了。”我愕然的注视着她,想不到聪慧如她,居然会打这样的蠢主意。

    “jiejie不知道这世上有样东西,名为藏红花的?”我凭借着以往在电视里见到的古代药名试探道,长姐闻言却惊得双手紧紧捂住腹部,无助的对我说:“不要!meimei,我求你,不要堕掉我的孩子!”

    她梨花带雨,哭得气息不畅,还只管苦苦求我。那样子我见犹怜,莫说是男子,即便是女人见了也不忍心不答应。我心下有所触动,扶住她道:“jiejie不愿意堕掉胎儿,莫非是jiejie心上人的孩子?莫非那个人是……”

    长姐又是一惊,大睁着杏眼看我,似乎在恐惧我即将说出来的名字。

    第二十六章 花天锦地

    长姐愁肠百结的瞅着我,似乎满腹心酸委屈都只想自己吞下。

    我沉吟片刻,试探道:“jiejie,究竟——”,“meimei!”她突然尖声叫起来,我一时不防,吓得心惊rou跳。她也意识到自己失态,微微调整了呼吸缓声道:“meimei,不要再说了。若是有造化,能保得孩儿平安,我便是死也值了。”

    我见她言辞坚决,不免起了兔死狐悲之感,怆然道:“jiejie糊涂,先不说这肚子遮掩不住,就算瞒过去了,生产之事又如何隐瞒?退一万步,即便身边的人都是瞎子,让咱们生下孩子,孩子日夜嚎哭,阖府上下岂有不知道的?父亲的秉性jiejie不是不知道,若是真恼了,jiejie的命尚且保不住,何况是新生婴儿?”

    长姐听我如是说,一味啼哭道:“这孩子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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